(' 他很少体会到这种类似惊慌的感觉。
在青年过往的人生中,哪怕是再棘手的敌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一座相对难以攀登的山峰。
尽管过程艰难,但达达利亚知道,他总会有登顶的时候。
可站在自己面前的宁归却像是冬天的海,明明看起来如水一般柔软,说出的话却像是足以刺破船身的冰山,既冷硬又决绝。
宁归和他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比起来,都不一样。
“......”
“所以,你的答案是?”
宁归平静地看着达达利亚,不料突然被他牵起手拽到巷内阴影处,下一秒被猛地摁在墙上。
“你做什...”
“既然要算账,那你恐怕少算了一笔。”
青年稳稳地站在宁归面前,无论如何用双手推拒,都于事无补。
宁归整个人被他的影子笼罩着,呼吸间闻到他身上温暖的海洋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蒲公英酒的清香,令人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你喝酒了?”
“一点点而已。”
“......”宁归别扭地侧开头,“你要说就好好说,别这样...嗯...”
下巴突然被扳起,他被迫对上达达利亚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面燃烧着淡色的火焰,“还记得我问过你的那个问题吗?”
“那天晚上,为什么吻我?”
周遭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宁归冷着脸,脸颊却微微有些发烫。
“要我帮你回忆?”
“够了。”宁归皱起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说的对,人和人之间不该这样画等号。因为如果这样算,你是不是应该还先还我一个吻,再算别的?”
宁归难以置信,“你简直...”
“无药可救?还是得寸进尺?也许吧。”
他的声音贴着宁归的耳廓,安静地像在呢喃。
“毕竟从来没人敢这样和我谈交易,你是头一个。”
“...凡事都有第一次。”宁归低头咬住下唇。
“别咬。”达达利亚用拇指解救了他的唇瓣,而后没有离开的意思。
宁归本想推开他的手,却被达达利亚将手反窝在掌心,脸颊贴着手腕。
他像只小动物一样在宁归腕间蹭了蹭,“只要我同意你的交易就够了,这就是你唯一想要的?也是,我好像只有这点价值了。”
宁归觉得达达利亚简直是在犯规,无论如何,他都很难在此刻推开他。
“好,我可以接受这笔交易,只要你把之前的债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