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滴答、滴答。
“吓!”
沉知墨从梦中魇醒,心脏一阵狂跳,她捂住胸口撑起来。
这是今晚第叁次了,热汗涔涔侵透床单。
梦魇并不算最糟糕的。
这股邪火……来源于阔别一年的发热期。
体外的痒尚能挖挠,体内的痒该如何止住?她习惯了方语的陪伴,都快遗忘药的滋味。
辗转几次,沉知墨发起了抖,鼻腔一股辛酸往上爬,她去捂肚子,腕上的铃铛落进掌心,冰得她更加抖,她一鼓气爬起来去按传唤佣人用的按铃。
叮——叮——
两分钟后,管家出现在床边,“小姐。”
“去……煎药……你应当清楚。”
管家却未离开,只是凑近道:“小姐,可唤如意馆的人过来,比服药快。”
说得好听,不就是窑子,沉知墨想自己还没贱到这地步,不由严厉了些,“不嫌脏!”
“小姐,脏的那都是对外的,对我们……您想要什么没有?”
这管家是她外聘来的,姓赵,当然服侍过不止她一位主人家,好在跟谢、傅、何家毫无干系。煎药到服下生效起码两个钟头,招妓不过半钟头到,此番理应是为她考虑。尽管如此,她还是惊异于这个中年女人就这么把她提携到上流人的世界里考量。
小腹又奔腾而下一股热流,沉甸甸兜进内裤,少顷,凉成一大块黏腻的绸,沉知墨掖紧被子,左腿缠住右腿,朝管家点了头。
等待的时间里她自渎了几次。
内裤已经蹬到脚腕,淫水淌了满手,却回回到不了那个点,她感到苦闷,鼻腔里的辛酸渐渐堵住咽喉。
不能哭。
眼泪也是方语供给她的东西,不应该由她来流,若是方语知道……若是方语知道她为了她流泪,主人的威严又要折损几分。
眼睛有点模糊了,她飞快眨巴着眼皮,试图抑制眼泪。
没用。泪水如一条蜿蜒小河,痒痒凉凉地流淌过鼻梁,淌过太阳穴,积到枕头上,沾湿枕套,这时她又想,哭罢,眼泪不过身外之物,就是要放出来才好!
门响了叁声,“小姐?”
她整理好衣裙端坐起来,“进。”
赵管家做事不可谓不妥贴,总共唤来叁个alpha,多两个,是让她有得挑拣,都是女性alpha且眉目间都跟方语有几分相像,这可就……
她是满意的,同时又有被揣测的恼怒,也不吭声,点了个最像的,一仰下巴,管家紧忙领了剩下两个出了房。
留在房里的alpha主动脱起了衣服。袍子、里衣、直至只剩亵裤,细瘦的少女躯体使她想起了刚和她成亲的方语,也是这样,黝黑的,瘦瘦的。
“沉老板。”那边怯怯叫了一声,方语要是会说话,也是这声音罢?
沉知墨这时候倒想说说话了,她示意少女坐到床边。
“你多大了?”
“回老板,十七了。”少女的脸比实际年龄显小一点,和方语一样,黑色的温驯的眼睛,也和方语一样,带着那种恳求的眼神看着她……
“脸。”
她放平手掌,少女迟疑着将下巴搁到她掌心,“把这个戴上。”
铃铛贴近小腹,少女吓了一跳,脸色旋即通红,从发际,红到腮,但还是乖乖收了铃铛,转身扒拉下亵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