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这事怎么处理?” “那你老公什么态度?” “非常天凉王破的一句话。” 顾方圆几乎笑出了眼泪,说:“好吧,那今天就不打扰你了,改天咱们再约,祝你们夫妇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了。” -- 顾方圆转了一圈,不知不觉转到了楼下的展厅。 他没犹豫多久,就喊来了工作人员,让他们收起了几幅画——那几幅画创作的时候,他的心里是想着谭申的,尽管这个秘密无人知晓,但他如今却过意不去、不想再继续看到它们了。 一开始他倒没想好要画什么,但真正开始画了,很快就出现了任闻正的轮廓。 顾方圆没有被吓到——还是那句话,在任闻正的地盘里,能靠近顾方圆的人,只有任家父子。 任闻正轻声说:“你在画我,而我不想打扰你的创作。” “那我会偷亲你,然后问你,最爱的人是不是我。” 任闻正扶住了顾方圆的腰,低声说了句“乖”。 新画好的画又被装裱好挂在了墙壁上。 顾方圆恍惚间觉得,任闻正是明白那几幅画背后的意义的,但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过、也什么都没有问过。 但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证明,任闻正是真的爱他,爱到愿意包容他的一切,爱到愿意等他慢慢想明白。 “有正事要说?”顾方圆明知故问。 “撞上你公司的大事了?”顾方圆恍然大悟。 “那我去?” “你舍得么?”顾方圆佯装生气的模样,“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让咱们孩子受这种委屈。” “怎么不算?” “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偏爱他,又能偏爱谁?” “我不想横向对比,我只是想让他过得更幸福一点。” “咱们儿子替天行道、帮扶弱小、他没有错,这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怎么,还有霸凌者的家长想要给自己的霸凌者儿子讨回公道?” “你担心我去给他开家长会,会听到些有的没的?” “这你不用担心,”顾方圆很笃定地说,“我听到这些,刚好回家和你和孩子说,咱们顺便把传谣的人挖出来,省得孩子总受些风言风语、委屈极了。” “我是他爸。” “那我是慈父,你是严父,咱俩刚好互补。” 顾方圆看他这副模样,又觉得他和任玄顾很像了,两个人想说什么又最后忍住不说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 “你倒是很了解我。” “你已经初步成为了一个合格的任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