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存在，就会伤害到我的家庭和婚姻，所以我希望你……” 顾方圆没来得及说完这句话，就被谭申打断了。 “我为什么要问？我们之间没什么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可能，也不是偶然。在我的眼里，你死了十年，我原本想回国后，为你的十年忌日好好办一场，或许是你老公怕太忌讳，也怕被你发现，才将你还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了我。” “他做得出来，不是么？”谭申看起来很茫然无措，他演得实在太好，往往让人明知道他在假装，但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并没有在演戏。 他冷静地说：“谁会在意十年前的细枝末节？重要的不是当年发生了什么，甚至不是谁做了什么，重要的是我很爱我老公，我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顾方圆从容地回答。 “当然。” “的确。”顾方圆甚至还点了点头。 “准确来说，你正在违法犯罪，”顾方圆终于抬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锡兰红茶，“你通过各种方式出没在我身边，我正在搜集证据，你应该不想进局子吧？” “我对你的想法并不在意，但我希望你能远离我的世界。”顾方圆喝了一口茶，他想谭申真是一个可怕的人。 “神经病，”顾方圆神情难掩厌恶，“滚吧。” “……”顾方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 “我不想听你反复说你在想什么，也不想做你情绪的垃圾桶，”顾方圆冷眼看着谭申，“你彻底消失，对我而言比较好。” 顾方圆闭上了双眼，半响，他将杯中剩下的半杯红茶倒进了附近的盆花里。 谭申问他：“如果我和你那位朋友一起碰到危险，你是选择救我，还是救他？” 谭申却握着他的手臂，将他抵在宿舍的墙上。 谭申的眼底甚至有了血丝，整个人有种平静下的疯癫。 顾方圆偏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尽管他知道他会选择谭申。 “你竟然在犹豫，”谭申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顾方圆，你为了你的新朋友，竟然在犹豫要不要先救我。” 谭申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半响，他松开了顾方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谭申发什么疯，疯了一样地嫉妒着、憎恨着他的新朋友，还总是让他剩下几周课别再上了，干脆全旷课掉直接回申城算了。 ——他也不想那么早回申城，他难道赶着回来给谭申送房费么？ 顾方圆心知肚明，如果他结束交换生项目后，以后就很难再见到任闻正。 但到底不会像现在那么方便了。 他不想缩短这个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