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庭非常不甘心,可比起其他人,她确实还是更喜欢和伏若安纠缠在一起。伏若安有种让人交往起来很舒服的气质,更何况她还愿意做功课讨好她。渐渐地,两人不再是最简单的金钱和身体的关系,有一些聚会盛疏庭也会带着她一起。某次聚会上,挽着伏若安的盛疏庭居然看到了她爸,盛陶。盛陶也挽着个女人,看年纪可能比盛疏庭稍微大些,但应该没有伏若安大。父女面对面站着,伏若安能感受到盛疏庭的脸色不太好看。“你已经嚣张到带这种女人来岳家的酒会上了吗?”盛疏庭质问盛陶。她可以接受盛陶和程优的开放式婚姻,但她以为起码的脸面盛家还是要的。不等盛陶开口,盛陶旁边的女人先傲慢地开腔:“哪种女人呢?按辈分你好歹要叫我声小妈吧?”原本就不爽的盛疏庭听了她的话恨不得起手一个巴掌扇过去,但没想到有人动作比她更快。伏若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女人伸手,女人吓得闭着眼睛往后一缩,以为这记耳光躲无可躲了,谁想伏若安竟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粗鲁,而是精准地抓到了女人的假睫毛,用力地一扯。伏若安的动作肯定不及化妆师的手法温柔,用力地一撕不仅带下来几根真睫毛还让粘了胶水的眼睑扯得发红。女人吓得一声惊叫。伏若安一脸虚伪的歉意:“不好意思,我以为是粘了什么脏东西,原来是假睫毛掉了一半。”她假模假势地把假睫毛递给女人:“睫毛掉了都有点大小眼了,要不,你再粘回去?”周围人看热闹的眼神让女人格外窘迫,她提着裙子,风风火火地走了。盛陶虽然露出责备的表情,但倒也没真生气,毕竟比起在岳家的酒会上盛疏庭一边猛扇耳光一边破口大骂,目前的情况只是让一个人丢人而已。“如果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不要脸,我就让你一点脸都没有。”盛疏庭直接撂下狠话。盛陶拿他这个骄纵的女儿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虽然讨厌盛疏庭丝毫不给他面子的行为,但确实也狠不下心来教训她。毕竟身边的女伴想换就换,亲闺女只有这么一个。大概是因为这么个小插曲,盛疏庭整晚的情绪都很差。酒会结束后,她回了伏若安的公寓。她把情绪都宣泄在了床上。结束后,伏若安找来一瓶酒,陪她喝酒聊天。或许是事情憋在心里久了实在难熬,她给伏若安讲了她父母的事,讲了她这些年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怨恨。她讨厌盛陶和程优那样,可她又变成了那样的人。唯一庆幸的是,她不会有孩子,不会有下一代继续被荼毒。伏若安温柔地安抚她,开导她。不得不说,在安慰人这一块,伏若安确实比池思岫的言语更加丰富,逻辑思维也更清晰。池思岫只会和痛苦的人共情,而伏若安却可以把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和伏若安聊了半天,盛疏庭忽然意识到自己亏了。“我给你讲了我的秘密,你有没有什么秘密可以交换?”伏若安想了一下:“我的秘密之前不都讲给你听了吗?”“我不信,你肯定还有别的秘密,我要听你的秘密。”她仔细想了想,跟盛疏庭说:“我确实有个秘密,没跟任何人说过,你是独家。”盛疏庭激动地搓手手,等她讲。“所有人都以为我当初离开洛城是因为戴青,其实不是的。”或者说,不完全是。盛疏庭有些惊讶。“当年的你或许不关注乐队,在我离开MISS前的一两年,MISS就已经在疯狂地走下坡路了。”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你出生就在金字塔的顶端,而且一直在顶端,你是不懂我这种人的。”她把酒杯的杯底贴在床上,然后缓缓地向上抬:“我是这么一点一点站上去的,上去的时候,是一条直线上去的,下来的时候却是个斜坡。”“那个斜坡持续了很多年,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直到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已经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了,我很恐惧,但我无论怎么努力都上不去了。”她双眸湿润地望着盛疏庭,脸上挂着她从未展露过的脆弱。“我害怕自己会掉回原地,所以我逃了,借着其他理由跑了。我不敢承认我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我只能拿感情当幌子。”“我宁愿自己是个疯狂的恋爱脑,也不想别人知道,我伏若安,已经不行了,彻底过气了。”盛疏庭恍然大悟,一切疑惑的点都说得通了。难怪当时明明应该是戴青离开MISS,可走的人却是伏若安。难怪王志信誓旦旦地说,伏若安回来并不是为了戴青,而是因为盛疏庭。盛疏庭找上她时,她大概看到了复出的希望。“所以我是你的救星吗?”盛疏庭问她。伏若安笑了,放下酒杯,揽住她的脖子:“当然,我的大小姐,你是我的救星,是我的宝藏,是我事业上的基石。”盛疏庭很得意,她喜欢别人把她高高捧起,喜欢别人的谄媚。“那能让我上一次吗?”“不能。”伏若安把她压倒在床上。*伏若安和盛疏庭整日腻在一起“柔情蜜意”对池思岫和戴青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俩人一口气摆脱了两个烦人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