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私地想,她会很努力地对小兔子好的,希望她的小白兔永远不嫌弃她,不离开她。她坦承地把这些讲给池思岫听,然后卑微地说:“我刚才许的愿望是你不会离开我,这个愿望会实现的吧?”在听戴青讲述的期间,池思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泛红的眼睛,只能靠回避她的目光来隐藏。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声音,低沉地说:“姐姐,把脑子拿出来用一用,我离开你家要去哪呢?住酒店吗?等着盛疏庭和我爸上门来骚扰吗?”戴青并不认同。“你现在手里有钱了,你可以租个私密性好的小区或公寓。”这些戴青早就替池思岫考虑好了。“所以我就说要把我赚的钱放在你那嘛,你还不要。”池思岫埋怨。“我如果靠掐着你的经济命脉来控制着你,不卑鄙吗?”“偶尔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可以采用些卑鄙的手段。”池思岫一本正经地帮她出馊主意坑自己。“我不要,我怕万一有一天,你真的想走了,我会因为不想放你走真的用钱来威胁你。而且我知道,如果你想走,即使身无分文也是敢走的。”她把她捡回来的时候,她连双鞋子都没有。她捧起池思岫的脸庞,两人无奈地对视上,发现彼此的眼眶都红红的。池思岫没憋住,笑了。她环上戴青的脖子,坐在她腿上,身子和她紧紧贴在一起。“姐姐,我和伏若安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永远不会变成伏若安那副鬼样子。”她用自己的脸颊轻轻蹭着戴青的脸颊。“姐姐,你为什么要自责?”她轻声问她,然后一边轻吻她鬓角的碎发一边说,“伏若安原本就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无论她怎么巧舌如簧地PUA你,你要坚信,错的人不是你。”戴青几乎忘了自己曾经说过那么句话,当时的情景大概是盛疏庭对池思岫的PUA让她想起了害死戴红的那个渣男,没想到这句话有一天会被池思岫还给她。“可,如果真的是我的错呢?”她恰巧说了和池思岫当时说的一模一样的话。“你要坚信,你没错。你有权利不爱她,也有权利不爱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凭什么她爱你,你就要爱她呢?如果有一万个人近乎畸形地爱着你,你就要爱这一万个人吗?”“开始的时候你给过她机会的,是她拒绝了,该懊恼的不该是她吗?为什么要道德绑架你呢?”“在我眼里,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你和我是一样的,只不过你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池思岫的嘴唇顺着耳垂,缓缓前移,浅浅地贴着她的嘴唇。“早晚有一天你会发现的。”她重重地压了上去,炽热的吻如同燃烧的烈火,通过柔软的传递散放到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那团火烧得戴青忘了一切不美好的记忆,忘了懊恼和自责,忘了憎恶和恐惧,她任由自己被点燃,如同烟花般绽放,绚烂,消散。*池思岫在家给戴青“过生日”的时候,伏若安和盛疏庭在一家酒吧喝酒。自小娇宠着长大的盛疏庭很没眼力见儿地问她:“怎么,吃瘪了?”伏若安原本想挖苦她一下的,但看着盛疏庭那没脑子的大小姐模样,也懒得跟她置气,只淡淡地说:“回来之前我就是没报任何希望的,该闹的,能闹的,不能闹的,五年前我都跟戴青闹过了,时间不会美化她记忆里的我,只会让我越来越丑陋可憎。”“啧啧啧,不愧是搞创作的,说话都这么文艺。”盛疏庭肆无忌惮地挖苦。伏若安睨了她一眼,以示警戒。盛疏庭无聊地摆弄着自己身前的杯子,心想着自己一顿折腾,甚至把伏若安都找回来了,到头来居然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池思岫很爱戴青吗?”盛疏庭问。伏若安故作惊讶地望向盛疏庭,毫无边界感地伸手去扒她的上眼睑。盛疏庭生气地推了她一下:“你有病吧?”“眼睛是好的呀,既然长着眼睛为什么会问这种有眼睛就能看得出的问题呢?”盛疏庭很气,但看着她一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又没法把脾气发出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认识伏若安的人都说伏若安有种特殊的魅力,好像能给人下蛊一样。伏若安眨了下右眼,就当是道歉了,然后板着脸,很正经地说:“如果池思岫只是很爱戴青,那拆散她们没什么难的,毕竟越是爱的人越是深陷局中,很多事情容易看不清楚。她最大的问题是,她有点太聪明了。”伏若安以为盛疏庭的前妻应该是和盛疏庭差不多的段位,可当她和池思岫接触过两次后,她开始纳闷,以盛疏庭这种水平的怎么能把池思岫娶回家的。“岫岫当然聪明。”盛疏庭的语气中还有点自豪。伏若安努力克制住自己想叹气的冲动。“太聪明的人是不好蒙蔽的。”“可我蒙蔽了她两年多。”盛疏庭接话倒是挺快。伏若安千忍万忍没忍住,终究还是叹了口气。“要不你给我讲讲你和她的事吧,我也给你讲讲我和戴青的故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