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舔起来明明是苦的,汗是咸的,眼泪才是苦的!”“你是什么魔鬼味觉,还能分清眼泪和汗?大概,我那天用的面霜就是苦的。”“那我下次尝尝其他不涂面霜的地方……”“你会吗?”“我有什么不会的!你都能会的东西我可能不会?”……两人的话越发不能入耳。争执了半天两人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场合。“盛疏庭最近是给你找麻烦了吗?”池思岫回归正题。“是。”戴青不再隐瞒,把盛疏庭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讲给池思岫。“那现在有什么解决办法吗?如果换供应商呢?她又没办法彻底垄断市场。”戴青叹了口气:“价格、品质以及合作的稳定性,这都是问题。她目前做的事啊,就是逼不死人却恶心人,她没办法在合法的情况下堵死我的每条路,于是就只能让我蹩脚,头疼。”池思岫忽然想起自己从各处听到的戴青的传闻,笑着说:“传说中的你可是手腕高超呢!洛城如日中天的资本家都被你拉下马了呢!”戴青“噗嗤”一声笑了。“确实,也正是因为我搞垮了方家,洛圈的人虽然看不上我,也不爱招惹我。”“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你看我像吗?”池思岫拄着下巴,眼眸微弯,小声说:“想着你昨天晚上哭着求我饶了你的模样,倒不像是个铁娘子。不过,人不可貌相,这都不好说。”戴青微嗔地瞪了她一眼:“你都跟着我学坏了!”“我确实没传说中那么神乎其神,什么凭借一己之力搞垮几十年基业的方家,并且将方家的财产全都收于手中……我现在的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自己做买卖赚的,而原始资金都是戴红拍戏挣的,跟方家没半毛钱关系。”“从你姐姐给的那两百万开始的?”池思岫记得春节的时候戴青提过,戴红给了她和表哥各两百万。戴青“噗嗤”一声笑了:“倒也没那么励志,戴红看我生意做得好,又不断给我注资,我是她亲妹妹,她怎么可能真的把我跟浩浩一碗水端平!她说是什么要当我的大股东,其实也从来不肯收我的分红。不过她嫁进方家后我就没再要过她的钱,我知道她看着是光鲜的方太太,实际日子过得不是很太平。”“至于方家为什么倒得那么快,完全是因为方家自己就不干净。这些事戴红在世的时候我就知道一些,后来我虚与委蛇地留在渣男身边,也只是为了拿到一些证据。后来方家垮掉,全都是靠法律的公正。”她叹了口气:“这些事只有像你爸那种洛圈边缘人士才会以讹传讹,像盛疏庭这种都是了解前因后果的。”“那面对这次的危机,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戴青坦诚地摇摇头。“盛疏庭蛮聪明的一个人,做事也很干净。像造谣的事,她就专门花钱找好了背锅的人,我告也告不到她头上。至于其他的麻烦,她也都在合法的范围内恶心我,我拿她没辙。”“你经营逢春这么多年,不也应该有些人脉吗?”池思岫不太明白。“有啊,但所谓的人脉也都会权衡利弊,在利益面前大家都会做出最优的选择。”戴青话虽说得模糊,但池思岫却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麻烦是她惹来的,在关键时刻她又帮不上一点忙。“算了,别想这些了,你要相信你的金主姐姐不至于被她这些小手段恶心死的。就算那几家饭店真的开不下去了,你金主姐姐手里剩的钱也够咱们俩尽情挥霍到死的。再说了,你挣的钱难道不愿意拿来养你的老姐姐吗?”池思岫笑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养你一辈子。”转天,池思岫就去找了盛疏庭。两人约在一家环境安静的咖啡厅,除了她们店里几乎没有别的顾客。“说吧,你想怎样。”池思岫开门见山,懒得和她扯皮,“你做这些恶心的事儿不就是想让我来求你吗?说吧,想提怎样的条件。”盛疏庭满脸的得意:“我想怎样你不知道吗?”“提点合理的要求吧,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不长记性呢?”池思岫叹了口气。“那要看你想交换什么了。如果你想我自此不再为难戴青,你觉得用稀松平常的东西交换合适吗?”“那算了,没什么可谈的了。”池思岫起身要走。“你到底想不想谈?”盛疏庭急了。她承认,她没法一下子捏死戴青,只能用些比较脏的手段恶心她,她为的就是让池思岫心疼戴青来跟她谈条件。已经走出几步的池思岫回头:“不是你不想谈吗?”盛疏庭知道现在的池思岫脾气有多倔,手段有多硬,因此只能放低身段。“谈,我想谈!”反正现在答应了,未来不履行池思岫也拿她没辙,反倒是让她知道池思岫忌惮什么,未来也好拿捏她。池思岫又坐了回来,一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表情。“说吧,什么条件你可以不再为难戴青,只有一次机会,别太离谱,否则就没得谈了。”她的态度让盛疏庭忐忑起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即将提的要求会不会触碰到池思岫的底线,让她转身就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