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疏庭摇头。“那你就一条路走到黑吧!”池思岫懒得理她,“撞了南墙别怪我没提醒过你。”时间会让盛疏庭知道,她的偏执改变不了故事的结局。但短时间她还不得不承受来自盛疏庭的纠缠。戴青曾经建议,要不就暂时别去逢春了,可池思岫偏不。洛城就那么大,凭什么盛疏庭去的地方她就要回避?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于是几乎每天都去逢春报道的盛疏庭隔三差五便能“偶遇”池思岫。每次见面,都是相同的冷遇。虽然盛疏庭在音乐方面完全外行,但她能感觉到,池思岫的表演越来越娴熟自如,而她和池思岫之间的距离,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遥远。那个曾经一袭白衣,优雅地抱着大提琴的女孩,如今张扬明丽,绚烂得让人不敢直视。她曾经是可以旋转于盛疏庭掌心的八音盒女孩,如今却变得让盛疏庭甚至不敢触碰。盛疏庭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念想。如果3月18日那天,池思岫来逢春,就说明她还有希望。她的一系列想法池思岫无从得知,好巧不巧,18号那天,池思岫来了。作为自由职业的池思岫,对日期和星期都非常不敏感。那天来逢春,完全是因为MISS晚上有表演。她没想到,盛疏庭竟捧了个蛋糕过来。盛疏庭今天的妆容格外精致,搭配了一件正式且隆重的红色晚礼。池思岫有些恍惚,赶紧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3月18日后,脑子有点懵,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早知是这天,她就乖乖地躲家里了。还没上台表演的MISS看到突如其来的大蛋糕也有些惊讶。“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没跟我们说呢?”松岩问。池思岫想说她都忘了。她目前的社交账号都没输入真实的生日,因此连戴青都不知道池思岫今天过生日。可怕的不是生日,可怕的是,3月18日还有另一层意义。“岫岫,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池思岫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于是也没跟她装糊涂,直截了当地说:“你见哪两个离婚的人,还过结婚纪念日的?”戴青的脸色沉了下来。盛疏庭却面露喜色:“你果然记得!”“我的记忆力你是知道的,不说过目不忘但也差不多了,这种事除非我老年痴呆,否则会忘吗?”池思岫有些无语。她实在不明白,盛疏庭为什么能死缠烂打到这种程度,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她甚至觉得,盛疏庭会把她发自本心的厌恶当成是她和她闹别扭的情趣。“我们出去说吧。”池思岫起身往外走,却被戴青握住了手腕。她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她和戴青之间是有这种默契的,戴青不会介入她和盛疏庭之间的纠纷。可戴青实在是没忍住。盛疏庭明知道今天是池思岫的生日,也明知道池思岫厌恶她,却偏要在这么个日子里出现,提醒她,这个日子也是她们的结婚纪念日。对池思岫来说,这大概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盛总以后不要来逢春了,从现在开始,您已经进入逢春的黑名单了。您好歹也是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劝您还是体面地自己走出去,不要等着保安来清人。”戴青恬淡地笑着,从表情上看如果配音成“欢迎光临”也毫无违和感。她直直地迎着盛疏庭的目光,保持着那个僵硬的笑容。盛疏庭不由得愠怒:“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以为你是谁?”戴青笑出了声:“我是逢春的老板啊!逢春原本就是会员制的酒吧,您应该知道逢春向来有传统,高级别的VIP是可以禁止个别看不顺眼的低级别VIP进店的。”“那我就升级VIP!”逢春的VIP制度全看充值,盛疏庭不差钱。“您应该也知道,逢春的创始人有一张最高级别的VIP卡,仅此一张,绝对的特权。我在买逢春的时候,他顺带送我了!”戴青说得有理有据,一切都是按照洛城圈子里的玩法,没有一丝不讲道理的跋扈。“戴青,你知道得罪我是什么后果吗?”盛疏庭威胁。戴青从容地点头,既没激她,也没服软,不卑不亢地说:“知道,凡事都要有代价嘛,我乐意。”“戴青,”池思岫挣开了戴青的手,面容严肃地说,“咱们是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我个人的私事你还是别管了。”她急于撇清和戴青的关系是怕她被连累,戴青明白池思岫的意思,可心里忽然涌上来一阵委屈——每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池思岫的话让盛疏庭自嗨了起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戴老板,大家都说您特别懂人情世故,怎么今天突然自作多情地掺和别人的家务事呢?”“我跟你倒也不存在家务事。”池思岫赶紧否认。她见盛疏庭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决定不再给她留面子。她冷着脸说:“你把蛋糕拆开。”盛疏庭又惊又喜,赶紧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认真地解着蛋糕盒外的丝带。“这个蛋糕你一定会喜欢的!”突如其来的喜悦让她情绪激荡,声音竟有几分颤抖。池思岫趁她拆蛋糕的工夫,让服务员给她拿个麦克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