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新生活,就是和她在一起吗?”盛疏庭不自觉地提升了音量,左手微微颤抖地指着戴青。池思岫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问她:“你还有别的话要说吗?”盛疏庭知道她是铁了心了,池思岫远比她想象中更坚定。“我会一直等下去,等到你回心转意的那天!”“在哪等?在这儿等吗?”池思岫问。“你还会来吗?”盛疏庭问。“会,当然会,但时间没个准儿,毕竟我只是老板的朋友,在这儿表演纯属个人兴趣。”“那我就一直在这儿等你!”池思岫的脸上忽然挂了个神秘的笑容。“逢春是开门做生意的,盛总这种在洛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每次来都只保证低消吧?”盛疏庭不知道池思岫忽然说这种话是不是给她释放希望。“我保证每天都是逢春的最高消费可以吗?”盛疏庭问。“盛总记住你的话。”池思岫拉着戴青,匆匆忙忙地走了。她怕稍慢一步,就在盛疏庭面前笑出声。“金主姐姐,你看,盛疏庭看我的面子答应每天来逢春消费,你能不能把她每天消费的三成当做给我的回扣,抵债?”戴青感觉池思岫的算盘珠子都要打到她的脸上了。“逢春嘛,我也是了解的,价格虚得吓人,绝对不止三成利。”池思岫挽上戴青的手臂,跟她讲道理。“不用三成,全额!”“那多不好意思!”池思岫先虚伪地客套一下,然后立即敲定,“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后悔哦!”池思岫粗略地一算,按照逢春的消费标准,不出几天盛疏庭就能把她的债务还清了,甚至还能再帮她续上一年的“房租”。那个冤大头前妻,倒也是有点用处。正月初五,戴青说按家里老人的说法,破五,不宜出门,于是她在家里给戴青做了顿大餐,以弥补除夕夜那天食不知味的年夜饭。正月初六,松岩从老家回来了,非要拉着戴青和池思岫去吃饭。松岩选了戴青开的那家海鲜自助。三人独占一间大包房,十分惬意。松岩理直气壮地支使戴青:“作为老板,是不是应该好好招待下顾客?波龙帝王蟹都尽情地往屋里拿,不要舍不得!”戴青懒得理她,眼里只有池思岫:“你想吃什么?”“生蚝肥吗?”池思岫小声问。“肥的,而且新鲜。别的呢?”“别的,你就捡你觉得这个季节还不错的拿就行。”“嗯,那我就每样都拿点,你先尝尝,哪个好吃我再拿。”看着戴青走出包间的背影,松岩不禁挑眉跟池思岫感慨:“青姐可真殷勤啊!”结合她的语气和眼神,这句话明显是有深意的。池思岫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最后生硬地说:“她这个人挺好的。”松岩不禁瞳孔地震:“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好人卡?”池思岫赶紧装糊涂:“什么好人卡?”“你该不会还不知道那个老色狼惦记你很久了吧?”差了好几个进度的松岩还以为戴青和池思岫的关系仍停留在她逃,她追,她俩的窗户纸糊一堆的状况。池思岫也不好意思说戴青已被她吃干抹净,只能羞涩地低下头,不再吱声。松岩回忆起上次跟戴青喝酒时戴青的交代,以为戴青还在顾虑,没敢上手。“太费劲了,青姐这人真完蛋。”“她从前也这么费劲吗?这几年里遇到感兴趣的都不敢下手?”池思岫忍不住套话。“打从我认识她,她就清心寡欲,在逢春那种环境里丝毫不被诱惑,男色女色都不沾。我和应子一度认为她可能想出家,远离红尘。”“哦,看不出来啊,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可觉得她风情得很呢!”池思岫再次试探。“都是假象。”松岩摇了摇手指,“你别看青姐骚话一套一套的,到了动真格的时候就蔫。”俩人闲聊的工夫戴青带着服务员回来了,松岩看着服务员托盘里巨大的龙虾帝王蟹,十分欢喜,立马忘了方才的话题,整个脑子都被馋虫占满了。她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调了碗芥末酱油,先挑些可以生食的吃了起来。服务员贴心地把首轮拿来的海鲜放进蒸锅里,打开计时器。戴青坐在池思岫旁边,挑了一小块芥末,放在芥末碟里,问池思岫:“可以吗?”“还可以再来点。”戴青又挑了一小块,然后缓缓倒入酱油,用筷子轻轻搅动。松岩一边吃,一边露出鄙夷的神情。“岫岫又不是不会自己调,非得你在那献殷勤呢?”松岩一边拒绝一边撇嘴。“她调的特别好吃。”池思岫温温柔柔地说。嚯,还没吃呢就知道好吃?这难道不是恋爱的酸臭味?松岩越发觉得俩人关系不寻常。“我再去给你调个沾生蚝的料汁吧!”被夸的戴青忍不住想开屏。“给我也调一个,多加小米辣!”松岩也申请得到姐姐的特殊照顾。“自己调。”戴青给她个白眼。松岩觉得自己被针对了。痛失面子的松岩忙给自己找台阶:“不就是料汁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爱吃原汁原味的,不沾料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