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没想明白:“所以你的人生目标是再长高二十厘米吗?有什么事是失败率那么高的?”“假设,听明白没,是假设。”池思岫再次强调,“假如有这么件事,你觉得我应该去做吗?”“那得是个怎样的事,特别不现实的?”相信事在人为的戴青还是想不通,什么事会那么难。“应该不算特别不现实吧?”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算特别离谱且不现实的事儿吗?“那为什么觉得失败率那么高呢?”池思岫也不知道。但反正是戴青亲口说的,她不会喜欢她。“呃,根据一个过来人的经验之谈。”池思岫解释。她感觉到自己腿上的戴青好像笑了。“小马过河的故事你总听过吧?”黑暗中,池思岫眼睛一亮。“这个事情可以引用小马过河的典故吗?”“为什么不行呢?凡事自己没尝试过,怎么知道绝对不可以?”戴青继续开导,“人活着干嘛非要逆着自己的心意呢?凡事都跟自己拗着来肯定不会开心,顺其自然就好了,过好每一个今天才是王道。”池思岫的心一下就亮堂了,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得对,还是金主姐姐想得透彻。”“所以你近期的目标到底是什么呢?”池思岫按摩的手忽地加大了力度。“这个呀,还得先跟你保密。”*次日清晨,池思岫枕着戴青的手臂醒来。岁月依旧静好,人间的一切都很值得。她如同昨天戴青说的,不再总违逆自己的心思,趁着戴青没睡醒,偷偷亲了下她的脸颊,然后抻个懒腰,元气满满地给戴青准备早餐去了。彼时的她因为昨天的插曲已经忘了,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日。每逢各种节日,无论洋节还是中国传统节日,都是逢春最热闹的时候。池思岫没有过洋节的习惯,因此圣诞节那天她没去逢春凑热闹,这回跨年松岩绝不允许她再闷在家里不出门,她提前一个星期就跟池思岫约好了,无论如何她得跟戴青去逢春。但有了前一天偶遇盛疏庭的事,池思岫心里多少有个疙瘩,总怕盛疏庭今天再追踪到逢春,搞得大家都不愉快,因此犹犹豫豫,总想打电话给松岩跟她说自己今天不去了。戴青准确地猜到了她的小心思,跟她说:“盛疏庭今天应该不会出现在逢春。据说今年跨年岳家办了个酒会,盛疏庭跟岳瑞琳关系还不错,今晚肯定会去岳家的。”池思岫将信将疑。“再说了,你也不能躲她躲一辈子啊!多碰几次面说不定反倒是好事,习惯了以后也不会每见一次都那么应激。”池思岫觉得有道理。大家都在洛城,除非她永远躲在戴青的家里不出门,否则总会在各种场合偶遇。“逢春冬天的供暖一直都很给力,记得不要穿太多,会热。”戴青提醒。考虑到要在很热的屋里待一整晚,池思岫没有选择整顶的假发,而是在自己的真发里加了几个孔雀绿的假发片。她对着镜子描了很粗重的眼线,贴了浓密的睫毛,最后戴上浅色的人鱼姬美瞳。她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然后得意地招呼戴青来看,问她自己今天的妆容怎么样。戴青竖起大拇指:“越来越专业了!”“那穿什么呢?”她总觉得自己今天妆化得这么好看,衣服也不能拉胯,“你说我是穿裙子还是裤子?你今天打算穿什么?”戴青随意地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金属色的紧身裙和一件带铆钉的皮夹克:“对你有什么启发么?”池思岫在镜子前比量了许久,最终选了条黑色的长裤和简约的白色无袖衬衫。“你这是要去面试吗?需不需要再配个黑马甲?”戴青不太理解。“面试会穿无袖的衬衫吗?”面对戴青的调侃,池思岫迅速反驳。在池思岫纠结穿什么衣服的时候,戴青已换好了衣服,那条裙子紧紧地包裹着她玲珑的身材,一如往常的热辣。如果戴青不介意,池思岫很想把眼睛缝在她身上。说起来盛疏庭的身材也不错,有时候为了搞点情趣盛疏庭也会穿这种类型的裙子,但彼时的池思岫总是紧张得不敢看,脸羞得通红。也不知道如今是她脸皮厚了,还是从一开始她对戴青和盛疏庭的感觉就不一样。池思岫忽然冒出了一个坏心思。她毫无征兆地脱了睡裙。上一秒还在交谈的戴青来不及收回目光,窘迫地转身。“都是女孩子,倒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可你从前都是要我回避的。”戴青背对着她。“是吗?可能从前我怕你对我有坏心思,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对你已经非常放心了。”池思岫快速穿上衬衫和长裤后,又去衣帽间挑配饰。她选了个黑色的细条背带,夹在长裤上,之后又戴上了铆钉臂环和颈环,她挑了条坠着颗土星的金属链在胸前比量了一番,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最后抽出一条朋克风的黑色的领带,招呼戴青过来。“你能帮我系上吗?我不会系领带。”她眼睛闪闪发亮地望着戴青。“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呢?”“因为这是你的领带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