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还真会挑,你戴着实在太漂亮了,这要换成别人都戴不出这效果!”老板娘一顿猛夸。池思岫对着店里的镜子照了照。尽管只换了发型,镜中人还是让她产生了些许的陌生感。戴青站在她身后,夸赞道:“你看, 果然是好看的, 我就说以你的底子什么样的发色都能hold住吧!”“就是有点不太像我了。”“你不想看看自己不同的样子吗?”池思岫觉得戴青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勇气不多, 但她还是试探地伸出了叛逆的脚脚。“我想再试下那个薄荷蓝的。”薄荷蓝是长度只到肩膀的直发, 发梢有一点内扣。曾经这种发型在学校里很火,但池思岫从不敢剪短她的长发。池远说, 女孩子就该梳长发。她和戴青在店里逗留了两个多小时,尝试了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假发,到最后结账的时候池思岫有些纠结要买哪几款,没想到戴青直接大气地说把她试过的都包起来。“姐,有点贵吧?”池思岫额头开始沁汗了。“你觉得你姐姐我是差这点钱的人吗?你放心,不算在你账上。”“虽然但是,你在我身上花的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即使是礼物,池思岫也觉得受之有愧。戴青眉头微皱,揉了揉池思岫的头,差点把她此时脑袋上的那顶假发揉掉。“想什么呢?这都是我给我自己买的,借你戴着玩玩而已,等你从我家搬出去的时候这些假发你是不能带走的,归属权是我,明白吗?”戴青严肃地跟她强调。池思岫明白戴青的意思,不好再多说什么。老板很快便算好了假发的总价,果然是个惊人的数字,池思岫从没想过买假发居然也会花费这么多钱,戴青还真是奢侈。难怪她试了这么久老板依旧不厌其烦,原来她知道戴青是店里的大客户。或者说,戴青来店里消费一笔就够老板卖半年了。“老规矩,给你打个八八折!”戴青爽快地亮出了自己的付款码。收款之后老板开心地地把假发都包起来,还送了假发架、护理液和小钢梳。彼时池思岫头上正戴着一顶脏橘色、空气刘海的假发,长度刚刚过肩。“这顶你戴着走吧,试了一下午原本的发型肯定压瘪了,不好看。”老板好心提醒。戴青看了看镜子里的池思岫,总觉得差点什么,于是问老板:“有卷发棒吗?”“那当然!”老板从抽屉里翻出好几种卷发棒,问戴青,“你想要哪个?”戴青挑了个中号的,插上电源预热卷发棒,示意池思岫搬个凳子坐在镜子前。池思岫乖乖地坐了过去,戴青熟练地帮池思岫卷起了假发。没什么见识的池思岫被戴青的操作惊到了。“这种假发本来就是可以自己再二次造型的。”卷好假发后戴青又跟老板要了两个发圈,帮池思岫编了两个蓬蓬的麻花辫。“好看好看,你果然很适合这种可爱的发型!”戴青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开心地拍了拍手。不过她还是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姐,你这儿有彩妆吗?”戴青转头问老板。正常来说,假发店肯定不会常备这种东西,但鉴于戴青是大客户,还是回头客,老板干脆拿出了自己的化妆包。戴青迅速给池思岫化了个妆。她柔软而白皙的手贴着池思岫的脸颊,手指拿着化妆刷在池思岫的眼睑灵活地扫动着。画眼线的时候,戴青轻轻托着池思岫的下巴,示意她稍稍仰头。池思岫任由戴青摆弄着自己,目光不自觉地盯着戴青的嘴唇。有的时候她的嘴唇会情不自禁地跟着手指头一起用力,微微嘟起的样子有些像熟透了的樱桃。戴青从包里翻出一支橘色调的口红,随意地在池思岫的上下唇各抹一下。那支口红正是戴青今天用的颜色,口红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池思岫不知道为什么竟想到了那个酒后的夜晚,在沙发上,她贪婪地吸吮着戴青的嘴唇。“抿一下。”戴青示意性地抿了下嘴唇。池思岫也僵硬地抿了一下。抿过之后的效果似乎有些不尽人意,戴青又用无名指帮着她把唇上的口红涂匀。她的指腹从她嘴唇边缘划过时,奇痒钻心,又如同带着微弱电流的小电棒,顺着嘴唇蔓延到整张脸上,麻酥酥的,连思维都跟着僵住了。轻轻地涂抹了片刻,戴青又打开一管正红色的口红,在她唇珠的位置又抹了一下。“抿一抿。”这次,池思岫是刻意抿得生硬,等着戴青用手指帮她晕染开。戴青抽了张纸巾,擦掉指尖的口红,满是成就感地欣赏着池思岫的妆容。“口红,均匀吗?需不需要用手指再晕染一下?”池思岫目的明显地问。戴青不识情趣地说:“不用,非常完美!”池思岫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这才发现自己和进店时已经判若两人。如果说进店之前的她是一支纯白无暇的百合,那此时的她更像是一朵颜色浓郁、热烈盛放的金盏花,她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么灿烂的一面。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总觉得要咧开嘴,开朗地笑着才和这样的妆容和发色更合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