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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和车胎作斗争的时候,池远来了,池思岫跑了。*逃出来的池思岫漫无目的地走在洛城漆黑的夜里。她从没见过如此黑的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连路灯都格外昏暗。手腕上的血已凝固,伤口暴露在微冷的夜风中,干疼干疼的。路面又硬又凉,没有鞋子的保护,走在上面的感觉很不舒服。向来都是靠手机地图认路的她,此时没了导航只能茫然地瞎走。不过倒无所谓,反正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她曾经有两个家,血亲的家,配偶的家,如今一个都不剩,世上已经没有一个能收容她的地方了。从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决心要和盛疏庭彻底决裂了。从池家逃出来,是她没有选择的选择,所以她被动地和池远决裂了。池远应该永远也不会原谅她了吧?会觉得白养了她这个女儿吧?她抓了抓头发,在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在揣度池远的想法。她赶紧务实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好消息是,身份证在里面,还有块六七克重的金子,坏消息是大晚上的她找不到地方把金子换成钱,再有就是,充电器还在,但手机不在。就在她琢磨着要在哪度过这漫长的一夜时,路边的一家小酒吧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脑中忽然闪现那天在丰澜江边,戴青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人只要活着,就没有绝境。”“如果真的有走投无路的那天,记得来逢春找我。”可是逢春在哪?她迷茫地站在街口,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道现在几时几分。她再次认定,戴青说得不对,人是有绝境的,她现在就处在绝境。她蹲在原地,终于哭了,把积攒了几天的情绪一股脑都宣泄出来。有个路过的小姐姐,原本从她身边绕开走了过去,但注意到她没穿鞋子后,一番犹豫后又退回来,递给她一包纸巾。池思岫接过纸巾,泪眼婆娑地望着那个小姐姐,抽噎着问:“你知道,永安街在哪个方向吗?”小姐姐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埋头痛哭的小姑娘竟长得这么好看。“我,我迷路了。”池思岫满脸的鼻涕和眼泪。小姐姐显然也不是个很有方向感的人,从牛仔裤里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永安街。池思岫用纸巾擤了擤鼻涕,从地上站起,踢了踢自己稍微有点麻的腿。“好像,在那边……”小姐姐跟着地图上的箭头转起了圈圈。“要不,你直接帮我导航逢春吧,我要去那。”“逢春?”小姐姐似乎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永安街48号。”逢春是家不接生客的酒吧,地图上未必搜得到,好在逢春门口的小牌子上写了详细地址。小姐姐赶紧帮她导航了去逢春的路线。池思岫此时所在的位置离逢春并不远,也就六七公里的路程,但路线相对复杂,七扭八拐的很绕。她确认起始方向后,认真记下每次拐弯前要走几个路口,道路名称是什么。“要不你打个车过去吧,这都九点多了,你走到那怕是都得十一点了!”更何况她连双鞋子都没有。“没事,我想走走。”池思岫不好意思说她没钱叫车。小姐姐虽然热心,但还没到善良到把她送去目的地的程度,毕竟她也是夜晚独自在外,生怕因为自己一时的同情心泛滥落入坏人的骗局。跟小姐姐道谢后,池思岫开始凭着自己脑中的地图往逢春走。等走到逢春时,她的情绪已经基本稳定了,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她呆呆地站在逢春的门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遥想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在门口纠结了许久。仔细想想,来逢春找戴青本就是个极不理智的行为。说到底,她跟戴青不过一面之缘,没什么交情。那天晚上许是戴青喝了点酒,心血来潮地说了几句怜悯的话,她竟还自作多情地当真了。说不定此时的戴青早就忘了她是谁了。她转身想走,却犹豫着迈不出脚。如果不来逢春,不找戴青,她要去哪呢?她想不到任何一个能收容她的朋友。或许盛疏庭和池远也正是吃准了她这一点,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也翻不出什么浪,早晚得回去。她又转回了身子,面对着逢春。逢春是开门营业的酒吧,她进去消费总可以吧!亲情爱情双失败的她去酒吧买醉总是合情合理的吧?她心虚地摸了摸口袋里池以沫硬塞给她的金锁,硬着头皮进了逢春。这次门口的小姐姐没拦她,热情地上来跟她打招呼,还主动给她当向导。酒吧的生意一如往常的好,阴郁的蓝色和妖艳的紫色灯光交织在一起,如同酒吧里两种割裂的气氛。池思岫路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庞,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她翻了翻酒单,点了杯最便宜的。今天,为什么戴青不在呢?第12章 姐姐来了逢春的舞台上,一个女歌手抱着把木吉他,正弹唱一首温婉安静的歌。池思岫环顾四周,再次认认真真地搜寻了一遍,依旧没找到类似戴青的身影。也是,当老板的,怎么可能一直都在店里。无论是乐队的主唱还是酒吧的老板,戴青每天都会遇见形形色色的人,酒后的一句戏言只有溺水的人才会当成追求生机的最后一块浮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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