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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还要控诉凭什么让她去死吗?有些话,不必问出口。至于死了之后该不该下地狱这个问题,江起舞突然又想起了囚禁万千影子的猜测,一时间也没了底气。看来这句也不该问。“算了,当我没问过。你还是先讲讲,关于你见过的我的同类吧,他把你那位喜欢的人怎么了?以至于你要如此迁怒到我头上。”祝余:“我那位……喜欢的人?”“不是吗?”江起舞皮笑肉不笑问道。祝余:“噢,我们一直在一起,直到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变故,她和她的朋友,他们突然都消失了。然后我查了好久,关于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关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江起舞:“看来你查到了,而且还查到了我那位同类身上。”祝余:“嗯,他们的消失,完全是无妄之灾,代人受过,他们不是去了哪儿,而是被关起来、被杀害了,并且还是以一种非常残忍的方式。”“而你的那位同类,他虽然不是始作俑者,但却是帮凶,没有他,这些事根本做不成。他叫代先群,取而代之的代,先例的先,千百为群的群。”江起舞:“帮凶?代先群?”关在什么地方?怎么杀害的?有多残忍?这个叫代先群的又在其中帮了什么?江起舞原想这么问,转念一想,算了,何必揭人伤疤,知道结果也是一样。于是她只问了句:“听上去像个男人的名字。”祝余:“这并不重要,你认为是男的,那就是男的,你认为是女的,那就是女的。”什么神神叨叨的话。江起舞听得云里雾里,道:“男的就是男的,女的就是女的,什么叫我认为,那我如果认为你是个男的,你也能是个男的吗?”祝余:“我的意思是,死去的人是什么样,是由活着的人说了算的,所以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哦,他死了啊。”江起舞并不意外。毕竟,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祝余还顾得上要找她报复吗?“你能杀得了他?”祝余摇了摇头,道:“他是正常死亡,与我无关,即便我尝试过了很多次。”“我查清真相后,想要一个公平,谁种下了因,就应该由谁来承受果,所以,他必须得死,所以,我接近他,费尽心思和他成为了朋友。”“他和你一样,身上有很多异于常人的事。”“他一生都在探寻自己的来历。”“他没有影子,但他也有一个可以伪造影子假象的耳钉,和你戴的这个,长得差不了多少。”“他也会时不时地做出些没有根据的事,就像你常常因为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话便认定背后有什么蹊跷,又说不出个理由来,他也是这样,我问过他,他只说,那些都是他的直觉。”说到直觉时,祝余顿了顿,对江起舞道:“也就是从他那儿听多了这种直觉论,所以一开始接近你时,我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靠奇怪的直觉行事的人——这大概也算是耳濡目染吧,人要说起谎来,总会下意识地从自己见过、经历过的其他事情中取材。”江起舞:“你管这叫取材?也是,你说过的谎,多到能写出一篇小说来,还是长篇的那种,是该想法子在各处取材。”祝余:“倒也不至于在各处,主要还是从他和你身上。”江起舞:“这句话……有什么需要反驳的必要吗?”祝余认真道:“有啊,这是我的说谎逻辑,也是我向你坦白的重要内容,坦白说,我无法保证以后对你不再有谎言,但你以后可以自己判断。”什么?江起舞原以为这一晚上下来,无论祝余再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她都不会再有太多情绪波动了,但此刻还是觉得,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渣得明明白白!“那我是应该谢谢你对我这么坦诚吗?坦诚地告诉我,以后也许还会继续骗我,又或者是,谢谢你给了我自己判断谎言的根据?”“但是,谁告诉你我们还有以后了,今天就是最后一天。”祝余:“既然是最后一天,那我索性就都说了吧,说不准你以后也能用去骗骗别人,教书育人要因材施教,骗人这种事情自然也得因人而异,尤其是要骗像你们这种异于常人的。”“像你们这种,拿从一般人身上取材的谎言来骗你们,是行不通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用直觉来作为理由吗?除了省事以外,是因为我知道你不仅会相信,还很有可能会因此对我产生一些亲近感,毕竟你就是这样的,毕竟,你一定很少见到和你类似的人。”全中。比祝余的“坦诚”更让江起舞感到气愤的是,她全说中了。江起舞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会做什么事,她知道她会怎么想,她知道她的感情会怎么变化……从头到尾,她简直就连案板上的一条鱼都不如。至少,鱼是怎么想的,拿刀的人并不知道。眼角发红,活脱脱像只受了欺负却挥不出爪子,又气又委屈的小兽,祝余见江起舞这样,偏还要问道:“生气吗?”“那就记住这种感觉。”——以后别再被我骗了。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江起舞侧过了头,不想与祝余说话,不想再看她,祝余见此,相当识趣地也保持了沉默,只是眼神始终放在江起舞身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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