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棋被盯的不好意思了,“我脸上有饭粒吗?” 安棋:“我不怕坏人。” “打不过我就跑!我跑的可快了,坏人抓不到我的。” “瘟疫是你跑的过的吗?” 杜松又塞了两只进去,让他彻底说不了话。 嗷呜!! 安棋脸颊鼓鼓,他憋着一口气,又干了三碗甜豆汤,一抹嘴巴,把碗一推。 一桌子的菜,他们都没怎么动过,全是安棋吃的,天色已经开始变昏了,该走了,杜松不想给他吃了,拎起他的后衣领,但安棋却说:“哥哥怕我会把你吃穷吗?” 从未有人把“穷”这个字和他关系起来。 他不高兴了,他要让崽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杜松拍了拍安棋的小肚子,恶狠狠指着他的鼻子,“你要是吃不完,我就打你屁股。” 他最后当然没有被打屁股,不仅全部吃完了,还打包了一份带走。 他们行出城约摸五里左右,牛车突然停下,一阵阴风吹过,红亭等人登时戒备看着四周。 红亭收剑,好奇问:“镇婴塔是什么?” “这不就是杀人吗?”红亭惊愕道:“为何不送到济慈堂?” “撒谎,城内的济慈堂收不下了难道附近其他镇子的也都满了吗?” 老汉面露难色,“这我可不敢说,说了人家要找我麻烦的。” 老汉忙摆手,“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管了,但没用啊。”老汉叹气,“一开始派人下来讲道理,但他们相信塔可以镇魂转运,庇护他们的财运,根本不听道理。” 为了阻拦仙师们,有的人甚至把刀架在脖子上,差一点就出了人命。 红亭:“那为何还有人要弃婴。” “愚昧。” 但老汉口口声声说镇子上有不少人户确实在扔孩子后发了大财,这倒是有待深查,或许是妖魔作怪也未可知。 安棋不知何时放下了玩具,坐在车顶上听他们说话,牛车行过镇婴塔,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冷风吹面,安棋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越靠近入塔口,哭声越清晰,间或夹杂着喊救命的声音。 安棋不喜欢这个塔,在他眼中,塔身很黑,被浓郁的黑气包裹,冰凉阴森,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他不懂为什么有的父母会这么如此的狠心,他见过的父母都是很爱他们的孩子的,比如他爹,又比如邀请他去家里玩耍,向他炫耀自己孩子的锦鲤。 他盯着那塔,目不转睛,突然心底的小火苗又燃了起来。 红亭:“你说什么?” “我要推了这个坏塔,为民除害!” 安棋自信地想:这一刻的我,一定是很霸气的小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