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看命。 他想不起来味道了,应当很苦,不像今天这颗枣,他很清楚,是甜的。 安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心里想:哇,原来叔叔这么喜欢吃枣啊。 小龙崽抱着空碗跑开,没一会又跑回来了,带着满满一碗水灵灵的枣,举的高高的。 白敛:“……” 一颗,两颗,三颗……一碗又吃完了,安棋又要去拿,白泽实在不忍心主人吃自己的伤疤,拽住安棋,让他别去,都中午了,该吃午饭了。 白泽:“魔……你爹,你爹走之前把饭做好了,热了就能吃。” “在哪?” 白泽眼神乱飘,心虚地揉了下鼻子,带着他们来到了炼药房门外。 炼药房,有米香。 他深吸口气,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口被吊起来的大锅。 锅底和锅身已经覆上了一层碳黑,正下面的地板被挖出来一个洞,用来烧柴火,周围的地板被烤的焦黑,灰散的到处都是。 他有不好的预感,快步走向墙边,白泽想拦又拦不住。 空的,空的,这个是空的,那个也是空的,全是空的! 单,郁!!! 白敛召出慎独,在架子前反复踱步,气到想杀人,可单郁早走了,提剑不知道劈谁,气血直冲头顶,手抖的厉害,慎独跟着他发出燥怒的嗡鸣声。 白泽跟在白敛后面劝道:“主人冷静啊,你这个样子会吓到小主人的,他要是害怕你,跟魔尊更亲近了就不好了。” 白敛一个字一个字从紧咬的牙关里说出来。 “哇,好香嗷。” “爹爹这次做的不是黑的诶!” 他看到白敛脸上有怒气,疑惑问:“叔叔不喜欢喝粥吗?” 后面的话白泽说不出口——“哈哈,你气死了我就少了一个抢安崽的对手,我会去你坟头高高兴兴烧三柱香!哈哈哈哈!” 单郁巴不得他气死,又或者和安崽生出嫌隙,可他偏不如他愿。 安棋乖乖迈开小腿跟上。 安棋第一次见到水上亭,蹦蹦跳跳跑过去坐下,这里风景比岸上的漂亮,他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奇。 “来。” “不,喜欢?” 白敛想起来幼崽似乎不喜欢吃白粥,粥的味道本身就很淡,何况是放了药的。 安崽看着已经戒奶,该吃肉了,切点咸肉干,不知道他喜欢不喜欢? 安棋突然说话,白敛一下没反应过来。 “太烫了,要吹一下。” “抱歉,我,不知道。” 粥不冒热气了,这样应该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