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听不得他贬低宗门,反驳道:“这僵尸狗也不弱了,我和刀疤都差点受伤了。” 白泽哑了火,脸上发烫。 仙门弟子入魔一事非同小可,虽说当年揽月宗作为仙门代表和单郁签了和平契约,约定三百年内互不交战,但大家心知肚明单郁没什么契约精神,不高兴了说打就打。 “得找出他来。” “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竟想对我儿子下手!”单郁握紧了拳,用力锤了下桌子,眼中划过阴狠的猩红。 白敛想说些什么,注意到了门口的那颗小脑袋。 单郁闻言转身,那股要把人生吃的可怕气场转瞬不见,微笑着张开手臂。 白敛看着他俩玩的欢快又默契,忍耐地捏住了手心。 安棋坐在单郁腿上,小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说:“我做了个美梦嗷,爹爹呢?” 单郁和安棋玩了一会便将他放下,狗僵尸的时候还没商量完,他让安棋去外面逛逛,熟悉下环境,他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安棋分别牵着丝丝和刀疤的尾巴,三小只蹦蹦跳跳唱着歌走了。 白敛看着他唇边的笑,冷不丁道:“你们,感情,挺好。” 单郁转头恰见白敛垂眸掩盖落寞,他挑了挑眉,突然有种打了胜仗的自傲感和满足感。 白敛抬眸,问:“如何,做?” “和孩子相处其实很简单,只要你……”单郁停顿了几秒,见白敛认真等待他说下去,恶劣的玩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哈哈大笑起来了。 “你还真好骗,怪不得会被海生月耍的团团转。” 单郁笑的前仰后合,然而下一刻他就遭报应了,剑锋从他脖颈上险险擦过,几根发丝被斩断,单郁向后微微仰头,身子却没动,顺着颤抖的剑身看向握住剑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骨节发白,看来白敛气得不轻。 白敛冷冷看着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他不会……” 单郁无所谓地笑了笑,手指弹开剑身,“铛”的一声脆响。 “叔叔”这个称呼单郁特意咬重,落在白敛耳中格外刺耳,握剑的手抖的更厉害了。 白敛住的望月峰离主峰最远,平日里鲜少有人来,附近有一大片药圃,种了各色花草药材,清香宛如薄雾将望月峰轻轻围拢住。 “嗷,谢谢滚滚。” 安棋“啊呜”一口咬了空。 灵蛇像个操心的老妈子,把花瓣都摘下来,又吹了吹,剩下的花蕊重新放回安棋手里。 安棋照丝丝说的做,一吸,甜丝丝的花蜜流进喉咙里,胃里也变得暖暖的,安棋眼睛睁大了,含糊不清地说:“豪田,豪豪嗤嗷。” “嗷嗷!” 灵蛇笑了:“呦,今天是什么日子,小气狗居然变大方了。” “我又没说错,全宗门都知道你白泽是个吝啬鬼。” 眼看这两只又要打起来,安棋挡在他们中间,一爪拿着一朵处理好了的杞子花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