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单郁坐下,老医修开口询问病情,单郁道孩子被噩梦魇住了,有可能伤及魂体。 “放心,孩子没有大碍,扎几针疏导下灵力便好。” 单郁不解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大,问:“安安崽怎么了?” 单郁听到安棋这么说,顿时心疼了,转头问老医修可否用别的方法代替,他家孩子怕疼。 要换旁人早就觉得羞愧了,然而单郁沉吟片刻,赞同道:“倘若有,当然好。” 得,又是一个溺爱的老父亲。 姑娘明白了,对安棋笑道:“好可爱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呀?” 安棋说罢,害羞地捂住脸。 单郁笑笑,这孩子。 “不扎你,扎你爹,他有病。” 姑娘眼神示意他把手放上来,单郁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姑娘作势要给单郁扎针,安棋抓紧的拳头这才放心地松开。 安棋:“喜欢。” “都喜欢!” 姑娘一边和安棋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在他手腕上快速施针。 崽呆滞—— “哎呀,真是抱歉,瞧我这笨手笨脚的。”姑娘笑着把针拔下来,给他揉了揉伤口。 嗷? 单郁忍着笑帮安棋把袖子扯回原位,趁他脑袋还懵着,抱起他回家。 招术虽然拙劣,但对付这种年纪的小崽子次次都能得手。 姑娘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空荡的门口,“师父您在说什么?什么魔?” 回家路上,安棋抱着手臂,皱起眉头,认真想了一路,还是没有想通怎么针最后扎到了他手上。 单纯的幼崽第一次见识到了人心的多变。 安棋板着稚嫩的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得出了这个严肃的结论,并点了点头,脸颊上两团婴儿肥跟着抖了抖。 “爹爹你在笑什么?”幼崽凑近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清澈而单纯。 “嗷?” 单郁清咳一声,收起笑,指着前方的一处草堆,转移他的注意力,“安安崽你看那是什么?是不是你喜欢的狗狗?” 白泽叼着篮子喜滋滋回家,他之前在林子找到了一大片莓果丛,守了好几天终于等到莓果变红飘香,采了满满一篮子,小主人看到了肯定会开心的跳起来。 他几乎是瞬间生起了敌意,敌意的源头正是安棋怀里抱着的小黑狗。 “它是谁!!?” 这才不到半天,他居然被偷家了! 安棋说:“路上捡的嗷,他好像生病了,我就把他带回来治病了。” 凭什么要我让这个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