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尘,这是神行教与金河谷之间的事,你不要横加插手!”孔两人虽然没见过卫尘,但亦知道卫尘并非弱者。此时若其与诸葛承业联手,自己两人肯定不是对手,故而便示意让卫尘不要趟这浑水。
哪知卫尘闻言,淡淡一笑的朗声说道:“卫尘与金河谷结盟,就是要对付神行教。今日恰巧有此机会,岂能让神行教占了便宜。”
卫尘的话,让孔繁与吴有道两人心内一惊。何时卫尘与金河谷居然结盟,此事神行教怎地毫无所知?若是如此,须得尽快禀报给教主,让其做好对策。
而诸葛承业一听卫尘的话,心内亦是咯噔了一下。卫尘的话当然是其一面之词,但是眼下诸葛承业又不能当面否认。否则惹恼了卫尘,若是自顾离去。自己就要面对孔繁的再度攻击。但自己若是默认了卫尘所言,那金河谷一下子就变成了神行教的敌人,今后将正面与神行教较量。
诸葛承业心念急转,最后还是得出一个决定,暂且不说其他,先让卫尘替自己挡住孔繁,渡过眼前这个难关再说。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自私的。在面对自己的生死存亡之际,第一考虑的必然是自身的安危。诸葛承业不是圣人,当然亦不例外。
孔繁一看卫尘如此说来,心内惊骇却又不得不硬气头皮,对卫尘厉声喝道:“卫尘,既然你非要横插一脚,那就休怪我神行教无情了!”
卫尘闻言,深邃的眼神盯着孔繁,冷冷的说道:“孔尊使,难道卫尘此时不出手,就能让神行教与卫尘交好?”
卫尘的话,让孔繁顿时哑然。确实从神行教来说,诛杀卫尘是头等大事,而诸葛承业只是一个意外。反之对卫尘来说,不管出于何时,对付神行教亦是头等大事。今日其只是恰巧遇见而已。神行教与卫尘,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对立面。既然如此,再多说亦是废话。
孔繁暴喝一声:“卫尘,看剑!”只见一团剑光,刹那间卷向卫尘。
卫尘身形一闪,玄冰剑如一道银龙,呼啸着飞袭孔繁而来。
孔繁作为剑道高手,一看卫尘的出招便明白其剑术非凡,心内更是一凛。
卫尘一招“临渊数雪”,只见剑光如冬日飞雪,方圆十丈空气骤冷,剑气星星点点直笼孔繁。此招一出,在旁观战的诸葛承业与吴有道,心内皆是一惊。卫尘剑气之盛,超乎两人的想象。
作为金河谷之人,诸葛承业此时当然希望卫尘功力越高越好,但是一想到日后,若有朝一日金河谷与卫尘亦成对手,这样恐怖的年轻剑客,将会是金河谷极其难对付的敌人。
诸葛承业一念至此,不由得暗暗琢磨起卫尘的剑招。吴有道早就听愧尤说起,卫尘剑术之超常,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作为对手,吴有道惊骇的同时,亦不免暗暗为孔繁担心。
孔繁一看卫尘剑花翻涌,手中短剑一挺,一道寒光只迫卫尘剑穹中心。卫尘一看孔繁出招老辣,亦是不敢大意,身子一闪,玄冰剑一转削向孔繁的腋下。
孔繁的剑,本就短。故而只能近身一搏。刚才一招解了卫尘的剑穹,疾速间身子一欺,一道寒光直射卫尘胸口。
卫尘一看孔繁出手迅捷,玄冰剑一横,一招“万川断流”,剑气如铜墙铁壁一般将对手封在外头。
孔繁一剑被卫尘挡住,立马身子一闪,一个回旋短剑一拉,绕过卫尘的正面便欲斜刺其后背。
卫尘一看孔繁身形绕走,立马明白对方的心思。玄冰剑一转,一招“犀牛望月”,剑气直迫孔繁而去。
孔繁没想到,卫尘的背后居然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见其长剑来袭,只得无奈又自避开。
两人经过这几个回合,皆知对方是极为难缠之人,只得全力以赴的施展自己的平生绝学,一招一势皆是针锋相对。
苏舟与欧阳?雨两人在酒肆内一直盯着卫尘与孔繁两人大战,若不是卫尘担心自己两人有危险,再三叮嘱两人不要现身,苏舟两人早就想出去为卫尘掠阵。
眼看着卫尘与孔繁两人战至难解难分,苏舟心内焦急不已,欧阳?雨看着苏舟满脸的关切,低声说道:“舟妹,要不我等还是过去看看吧。”
苏舟略一思索,点了点头说道:“欧阳姐姐说的对,我等还是过去看看为妙!”
苏舟话音未落,便于欧阳?雨匆匆下楼,直奔卫尘两人交手的空地。
卫尘的剑气,如同大海狂涛,一浪接着一浪,绵绵不绝的拍向孔繁。
孔繁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每吸一口气皆觉得困难重重,额头冷汗不由得涔涔而下。在旁观战的诸葛承业一看孔繁落败只是时间早晚的事,不由得心头大喜,对着吴有道两人大声喝道:“吴尊使,孔尊使,看在金河谷与神行教皆是江湖同道的份上,尔等早点弃械投降,在下可请卫公子手下留情,放尔等一条生路。”
吴有道闻言心内一动,眼下的情形已经很清楚,孔繁不出十招必定惨败。看着摇摇欲坠的孔繁,吴有道心头纠结不已。
就在吴有道欲出声时,却见交手双方风云突变。卫尘一个腾空,一声暴喝“晴空万里!”只见方圆十丈之内,剑光如茫茫白练,将孔繁笼在其中。
孔繁心内一惊,强行运气与剑,短剑一挺直射卫尘。卫尘人在空中,见孔繁来袭,玄冰剑忽然凝聚成一股雷霆之势,刹那间迎上孔繁的短剑。只闻得一声金戈交织之声,卫尘借着剑势一荡,轻飘飘的落在苏舟与欧阳?雨两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