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元使,尔等怎地这般无礼!”长公主对隗尤与杜月两人,未经自己同意便贸然入内,不由得恼怒不已。
“公主,本尊冒昧打扰,实在抱歉。本尊惊闻公主花容有恙,特意前来查看是否能帮上小忙。”隗尤充满歉意的说道。
“隗元使,本宫之事,还不是拜杜天师所赐!”长公主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杜月。
“公主,月儿姑娘亦是无心之失。其本意是想擒住苏舟那丫头,没想到误伤了公主。”隗尤担心激怒长公主,只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哼!误伤不误伤本宫就无从知晓了!此事本宫算是记下了,改日向贵教教主好生问问,尔等是如何保护本宫的。”长公主得理不饶人,语气咄咄的喝道。
杜月看着怒气冲冲的长公主,动了动嘴正欲要说,却被隗尤的眼神压下,只得悻悻作罢。
“公主,不知卫尘来此所为何事?”隗尤耐着性子,低声问道。
“能有何事,还不是问卫家当年之事。”长公主人在气头上,没声好气的夺口而出。
隗尤见长公主这般说来,急忙接话道:“公主是如何回答的?”
“本宫只说此事不知,让卫尘自行去找神行教问话。”长公主看了看隗尤,满不在乎的说道。
隗尤看了一眼杜月,心有不甘的问道:“公主当真没多说其他?”
“隗元使此话是何意思?难道信不过本宫?”长公主见隗尤盯着自己,不由得勃然大怒。
“公主莫生气,本尊只是担心有消息会泄露出去。”隗尤见话已至此,亦就不再藏着掖着,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意思。
“隗元使!”长公主一声厉喝,满脸胀红的指着隗尤叫道:“尔等害本宫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之模样。本宫还未对尔等兴师问罪,你两人居然还敢对本宫说三道四,尔等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活得不耐烦了!”
长公主盛怒之下怒骂不已,手指几乎戳到隗尤的脸上。
隗尤退了两步,脸色却已经铁青。正欲开口辩解几句。却闻得屋外有人脆声叫道:“姨娘,姨娘。岸儿前来给姨娘请安!”
长公主一闻到武岸的声音,马上换了一副面容,急步往门口而去,靠在房门后对武岸柔声说道:“岸儿,有心了。”
武岸的声音,又自响起:“姨娘,岸儿可否进来?”
长公主撇了一眼隗尤与杜月,顿了顿说道:“岸儿,姨娘今日乏了,岸儿明日再来吧。”
门外的武岸,乖巧的应了一声,便自离去。听到武岸走远的声音,长公主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对隗尤冷冷的说道:“隗元使,你之心意本宫领了。本宫乏了要歇息,隗元使请回吧!”
隗尤上前一步,讪讪一笑的说道:“公主,武岸这孩子还真得有心。”
长公主闻言猛然回头,目光凌厉的盯着隗尤,一字一顿的说道:“隗元使,本宫刚才所言,元使未听清楚吗?”
隗尤看着长公主一脸寒霜的样子,只得悻悻的说了一声:“公主,那本尊就先告辞了。”
隗元使说罢,便带着杜月疾速离去。隗尤走出房门回头欲带上房门时,发现长公主看杜月的眼神,居然隐隐有一股寒光。
“隗元使,公主对这孩子似乎极为在意。”回去路上,杜月有意无意的说道。隗尤当然看的出来,长公主对武岸的宠溺。只是隗元使一时还没摸清楚,这孩子与长公主到底是何关系。
回到大院后的隗尤,左思右想了半日,终于做了一个决定,为了稳妥起见,尽快带着杜月先返回沧州。一则自己需要好好养伤,青州之事急之不来。二则长公主现在这般情况,说不准留在上京会有意外。
卫尘回到醉柳园后,惊喜的发现木元已经从莘庄山林而回。
“前辈,那边如何?”卫尘忙上前施礼问道。
“盟主,莘庄那边基本无事,老道已经将盟主的意思说于大家知晓。”木老道欣然的说道。
卫尘见木元这般说来,心中亦是顿觉宽慰。卫尘看了看众人,缓缓说道:“各位,卫尘有一想法,先与大家知晓。”
苏舟闻得卫尘此言,心内一沉。这些日子以来,苏舟与卫尘几乎每日相处,当然熟悉卫尘的脾气。若是这般说话,必定会有要事欲说。
果然,卫尘见众人看着自己,朗声说道:“卫尘欲明日便离开上京,前往沧州。一则寻找聂兄,二则追寻卫家仇敌神行教。”
苏舟闻言接话道:“大哥,舟儿跟大哥一同前往。”
金灵儿亦应声道:“小黑,本公主亦要去沧州去看看。”
欧阳?雨也是忙不迭的接话道:“卫大哥,此去沧州小妹亦一同前往。”
卫尘看着三女急切的表情,知道苏舟与灵儿是舍不得与自己分开。而欧阳?雨却是因为心念聂枫之故。但是卫尘清楚,沧州乃神行教之总坛所在,一个隗元使与杜月,已经让众人吃尽了苦头。若是再带着众人去沧州,必定是凶多吉少,甚至极有可能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