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你等等我,你给我说清楚!” 一前一后,一白一红两个身影窜上窜下,四周奴才婢女无不称奇,但也只是偷偷地在心里称奇。 后面的红影,是梳着两个包包头,系着红色丝带的瑶澈,她腰间挂着皮鞭,追随着毓川跳来跳去,刚刚看见毓川掠上房顶,于是自己也施展轻功,一连塌了几根树枝,勉勉强强掠到房顶,脚下一滑又掉了下去。 还好瑶澈反应也不算慢,抽出腰间的皮鞭向上一甩,勾住屋檐又重新回到房顶上。 毓川见瑶澈没事,方才继续走。 事情的最根本还要从大婚那日说起,那日她有闻毓川关于自己记忆的事情,当时毓川支支吾吾,遮遮掩掩,最后以给嘉懿治疗为由跑掉了。后来便是嘉懿醒来和瑶澈谈话没谈好,激动地拥抱了瑶澈这事,这事弄到现在,瑶澈也还是尴尬的,这几日都没有再去见过嘉懿。 所以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一大清早就堵着毓川,毓川见状脚底抹油跑了!跑了不要紧,瑶澈追! “爹爹不知道,你怎么不去问上官小子?” 一提到上官佐唯,瑶澈眼神黯淡下来,这也是困扰着她的事情之一,佐唯被番迪王怪罪,近来心情不好,几乎都不和一啊哦车见面,就算瑶澈远远地见到佐唯,佐唯也会刻意避开。 “他要是肯说,我也不会找你。” 嘉懿在醒来后的第五天才能真正的站起来,开始他只是觉的自己太虚弱而已,时间久一点,他就明白了一切,他并不是虚弱,而是没有了武功,握起拳头的时候,他总是没什么力气,看见房顶的小鸟,想去捉,足尖一点只是摔在了地上。 他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 他觉得自己连东襄王府的奴才都不如,那些奴才还有用武之地,他连用武之地都没有,就像一只吃白食的“野狗”,最终会被人赶走打走,流落街头变成人人厌恶的流浪狗。 瑶澈正好在房顶上对着毓川道:“爹爹,你就像这么一直逃下去,让咱两在这个王府转圈圈?” “爹爹!救命啊!” “痛死了,爹爹,你这是干什么!你要害死我啊!” “快起来,我才要问你,你这是干什么,我的伤口好痛,你难道要压死我吗?!” 于是瑶澈赶忙起身,看见在石阶上成八字形背朝上的嘉懿,“天哪!”她捂住嘴巴,但是惊讶之声还是从嘴里溢了出来。 瑶澈一边询问一边扶着他起身,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样子没事,伤口也愈合了,刚才自己摔下来好像压到的是他的肚子,并不是胸口。 “你有没有哪里痛?” 瑶澈捂着头,瞪了瞪他,不会是现在才发现她吧! 然后两个人在习惯性地吵闹后各自不说话,一时间,这个小院里寂静无比,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现在,他们之间,尴尬多过任何。 瑶澈却不同,先是低着头,而后慢慢地抬起头,捕捉着嘉懿那些表情。 蓦地,瑶澈打破寂静,话语脱口而出,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刚才那一幕,似乎也曾经发生过,她觉得熟悉,那种感觉就像一日要吃三餐一样的普通。 “是爹爹……算了,你就是不想告诉我,不用岔开话题,我迟早会记起我的记忆,该是我的就是我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命里有这些记忆,就一定会让我记起。” “喂,你舍不得我?” “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帮助我,让我记起来。” 嘉懿觉得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就像漩涡一样紧紧地吸着他,于是他像着了魔一样,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