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瑶澈伸着懒腰,晃晃手臂和脖子,又踢踢腿,忽而觉得奇怪,怎么感觉手腕和脖子那么僵硬?!难道昨晚没盖好被子着凉了?才怪!现在已是七月天,就算晚上不盖被子也会出汗,怎么会着凉? 刚一到门口,小厮就连忙“嘘”了一声,而后单膝跪地给瑶澈作揖。 瑶澈点点头,而且有点担心的说:“唯哥会不会很累?他是不是有许多事情要忙?” 瑶澈心中有些愧疚,每每自己都是白天吵着闹着要佐唯陪她玩,想不到唯哥竟然这么累,却每次都不拒绝来陪她玩闹。 小厮点头又行礼看着瑶澈自己捏了周围的花在手里玩,一蹦一跳地出去。 瑶澈去了嘉懿的那个小院子,刚一近院就看见对面房门东倒西歪地坐着很多个人,有婢女,有奴才,当然,还有那个极其讨人厌嘉懿。 婢女奴才都是歪倒或倚坐在门边,瑶澈轻轻走过去,手指探了探那几人的鼻息,感情什么事都没有,就是睡着了,睡得还很沉稳。 嘉懿抬头,一张惨白的脸,眼底还有些暗青,好似一夜未睡。 嘉懿没回答瑶澈,又将头埋进双膝间,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昨晚因为瑶澈这丫头的小诡计,让自己胃痛到半夜都没睡着,于是出来吹吹风,顺便想一下自己以后要怎么办,自己总不能这样一辈子,佐唯也不会让他这样一辈子。 到了二更天,婢女们实在站的累了,有的就坐下倚着门框小憩,有的则叫来一两个小厮,帮忙看着,后来到了三更,大家都支持不住,纷纷坐在嘉懿的身边和前边,想就算睡着了,他一动总能惊醒的,于是便东倒西歪地睡去。 “用你管?!” 那些婢女奴才赶忙揉着惺忪睡眼爬起来,看见是瑶澈,又惊恐地要跪下,瑶澈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那些婢女奴才自然是松了口气,还是退下的 好,难不成还要流下来受惊吓?! “那你又为什么放番迪辣于无形的香料在点心里?” 嘉懿仍是没动,双手抱膝地坐着,只是抬起了脸,仰头看着瑶澈,“那是你先说我像‘过街老鼠’一样。” “我……” 嘉懿想,自己干什么非要那段时间见到她,如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逃婚,然后在番迪的火刑场上遇到她,总比现在被忘记的好。 以前的瑶澈根本不会用这些词语,他反倒觉得挺好。 蓦地,嘉懿有些暴怒,“我无话可说,就按照你说的居心不良,居心不良!” 瑶澈也是一愣,并没有想到他竟然暴怒之下吼出来,心中也是有些怒火,踢了一下嘉懿露在被子外面的腿,“听说你出生就灾难连连,御花园的花全都衰败枯死,有些地方出现水灾地震等天灾,你可真够煞人的!” 这次被子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他气愤地掀开被子,探出头,悠悠地看了瑶澈一眼,“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嘉懿深吸口气,苍白的脸上是让人心疼的表情,“瑶澈,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不是这样的……” 瑶澈后退两步,看着他这样,自己的心竟然有点酸酸的感觉,他,他怎么总说这么奇怪的话! “是我变得奇怪了,还是你变得奇怪了?” “有病!不跟你说话了,我去找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