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鬼呢? 他们之间是有深一层对话的,毓川当时负手而立,道:“倘若有一天瑶澈说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你一定要尽快将她带回来,那证明瑶澈接触了太多的刺激事物,那蛊已经活不久了,蛊一旦在脑海中死亡,瑶澈就……” “那倒不会,呵,要是真有那一天,瑶澈无疑是不会再认得你的!”继而毓川开始调笑嘉懿,“好女婿,我可是在变相帮你,你不会不领情吧!” “喂,会不会是闹鬼呢?” “那是怎么回事,那感觉好别扭。” 于是乎,他觉得他问瑶澈就是白问,因为瑶澈根本不想走。那一双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对新奇外界的期待,“不,我要玩遍番迪再走。” 瑶澈点点头,嘉懿曾经问过管家,佐唯差不多一周有三天的时间在番迪军机处,去处理一些公务,而且都是下午,嘉懿和瑶澈约好,明天下午就带瑶澈出去玩,越早玩完越好,越早玩完就越早走。 傍晚的时候佐唯回来,独自一人在亭中赏花,瑶澈自然是欣喜的,因为佐唯带了很好玩的鸽子,军机处里饲养的专门负责情报的鸽子,佐唯拿了一只带给瑶澈,瑶澈欣喜地接过,捧在手里把玩。 “今天下午我不在,你寂寞吗?” 嘉懿真是要谢天谢地,她没有把自己说出去。 “嗯……” 现在的瑶澈着实没明白佐唯是什么意思,看着庭院前那已经绽放的一大朵鲜花,赞叹道:“好美的花啊,真好看!” “不……”瑶澈摇摇头,“世间的东西不是什么能拿在手里就是好的,有些东西有时候要远离自己才能绽放出美丽。” 佐唯深知,这话根本不是瑶澈自己能想到的,他微眯着双眼,带着一丝困惑,“谁教你的?你爹爹?” “哦?是吗,这样啊!” “好了,你抱着鸽子去玩吧。” 瑶澈不记得他的话,反而记得那些杂碎有的没的! 他是东襄王的独子,而东襄王又是和番迪王唯一并肩作战的战友,两人关系极好,番迪王在继位的一刻就立即宣布立东方边境的将军为东襄王,并且称兄道弟,部分君臣,所以佐唯是在那样万众瞩目中成长的,可谓是天之骄子。 他一定会让瑶澈想起来的。 黑衣人看看一旁已经破碎的花朵,自然知道这个世子又开始发脾气了。 “世子又在调侃在下了,明知在下对世子是忠心耿耿的。” “阿西不敢,我几年前扮作江湖中人与毓川交好,还不是世子吩咐的,现在毓川与我推心置腹,让我来看看瑶澈,我要是不听,岂不是要露馅?” “阿西的性命是世子给的,世子可以随时拿去。” “阿西明白。” 佐唯一脚踩在那已经碎掉的花朵上,又高声道:“来人啊!” “把这花园的花都给我连根拔起,然后丢去粪坑,我不想看到!” 瑶澈房间中。 “哎哎哎,本王这可都是为了你。”他嘀咕一句。 她说话本是无心的,嘉懿也知道她是无心的,可是听后竟还是有些恼火,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对对,我自己就是个贱骨头,愿意的!”声音有点大,不过还好,门外没有人。 瑶澈也嘟起小嘴,刚才还很开心地把玩着鸽子,现在被弄得好心情全都没了。 “为了我?”瑶澈也颇有怒气,站起身,“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感受,我不想回冷秋宫啊,那里虽然有爹爹,可是一点意思也没有啊!一点意思也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天天呆在房间里,不允许出冷秋宫,以至于我出去一趟,连看见中原街边的糖葫芦都觉得新奇!”水,怎么会不觉得怪异? “我……” “你爹也是关心你!” 于是两人相互对视着,似乎谁都觉得自己没有错,过了半响,嘉懿转身离去,瑶澈继续在房间玩鸽子。 一道黑影瞬间从房顶窜过,如果是一般的婢女定不会发觉,可是却被嘉懿看个正着,大晚上的,能在东襄王府这般自由穿梭,究竟是何人?看样子他武功虽然不错,但也不像能经过几千禁卫军而不被察觉的样子啊。 不,还是不要惹事了。 于是嘉懿足尖一点点敲敲地跟了上去,很远很远,怕被那人发现,奇怪的是那人并未掩面,他有一双大海般湛蓝的眸子,黑衣人在后院缓缓停下,四下看看,嘉懿立即躲起来,只见黑衣人微微弯腰,从外围墙壁角处搬开一块大石,而后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