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是有变动,让人出其不意。 他看看毓川,又看看瑶澈,一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又糊涂了什么。 “嘿,当然是我!你这家伙睡了三天三夜,我还以为你就睡下去了呢!” 毓川蹲下身,折扇“唰”地一扇,展开来,笑的颇像个纨绔子弟,华贵的衣衫在阳光下更显得剔透。 “你想找一块假的骗我吗?!”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毓川是邪恶的,为人时而清冷,时而热忱,让人都不能一下子适应,又偏好古怪刁钻的事物,性格上多加怪异,目中无人,所以他身边,能交心的人少之又少。 嘉懿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低吼一声:“当然有必要,有必要!你们就想让我不好过,让我一辈子都不好过,你们和他们一样,都想着我死!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他说完站起身,拿着玉佩跑了几步,连冷秋宫通往外边的大门都没看见,就猛咳一声,跪倒在地上,嘴角躺着殷红的血沫,急促的呼吸中夹杂着他的痛苦。 毓川握着扇子轻敲在嘉懿的肩膀上。 毓川的话在嘉懿听完格外刺耳,他晃悠地站起身,看着毓川,仿佛是他几世仇人一般。 毓川和瑶澈看着那抹染着血色的白影晃悠地走,没过一会儿,便倾倒在一片野草野花之中。 毓川点点瑶澈的鼻尖,“他是皇帝的儿子,皇族没几个好东西,好色之徒,宝贝女儿,可不要被骗啊!” 嘉懿醒来的时候是傍晚,天将黑不黑的时候,天边还有一个浅色的月牙。 手指胡乱地摸索,终于摸到那块冰冷的白玉,眼圈红了红,最终还是忍住了;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在知道自己以为一直爱着自己的母妃竟然要杀了自己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怎么能一下子忽略掉。 不管中间怎么样,反正是母妃要冷秋宫的人杀死自己,而瑶澈只不过扮演了这么一个刺杀的角色而已。 瑶澈端着小盘过来,依旧是十岁女童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见你。” 原本以为瑶澈是最纯洁天真的人,可是自己在她身边,竟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还说别人笨,别人蠢,还觉得自己精明。哼!嘉懿不免苦笑,天下最傻的莫过于自己了。 一边是亲娘暗自买凶要杀。 “你凶什么?!” “哼,你觉得你在捅我一刀之后,我还会相信你吗?” 她说的咄咄逼人,头一仰,与嘉懿鼻尖对着鼻尖,她小巧的鼻子微微蹭着嘉懿的鼻尖,冰凉凉的,但是嘉懿的脸却是热热的。 “你懂得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嘉懿差点没被这一句话噎的吐血,天知道毓川到底教了瑶澈什么!不不,不可以把瑶澈的话当真,难道忘了她是怎么捅了自己一刀的吗! “毓川在哪里?” “难道也要像你一样也叫爹爹?还是恭敬地叫一声岳父大人?”他说的有些调侃的味道,夹杂着戏谑。 噗! “怎样?要不要陪我玩?” 装,你就继续装吧!看你还怎么装的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