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将这个炮灰治愈之后,要假惺惺的对他说几句鼓励的话,等战事结束,找个机会假装路过这个部族,到时候,嘿嘿,不得把珍藏的好东西送自己一些?
突然,一只冰冷的骨刺,贯穿她的身体,出现在她的胸口。
同时,一连串破风之声在耳边响起。
剧痛传来,骨刺将她拽上了半空。
恍惚之间,女人望见十多米外,全身被扎出十多个窟窿的男人,这个不可一世的魂切贤者,和自己共同参与过大小几十次战役的男人,就这么双膝跪地,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这边,死不瞑目。
全身圣光骤放,璀璨到耀眼的光芒凝聚成一道巨大光柱。
但还未等这道足以毁灭一切的光柱落下,女人的身体,便在半空中被扯成了两截。
血水和脏器洒落一地。
剩下的部分,像垃圾一般被扔在地上。
她还没有死,在光芒的包裹下,只剩下头颅和半截身子的女人,看见那头战兽正用六根触手,疯狂输出,一身蓝甲,目光空洞的人,无声无息地扑向前方。
而那个重伤倒地的虎盔人,不知何时,居然就坐在自己身边。
哪怕看不见他头盔下的嘴脸,但女人知道,这人在笑。
“为什么?”
女人发出干涸又嘶哑的声音。
此刻的她,披头散发,面如枯槁,仿佛一滩烂肉,根本没有什么体面可言。
虎盔人扭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对眼前这玩意还活着有些意外。
然后,他随手一挥,将女人的头颅彻底砸烂。
东门周围的杂脉,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准备,当然,即便有准备,这种距离,遇见这么一帮狠货,下场也基本会是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逃出生天的数量可能会多一些。
骨厄在击杀两位贤者之后,立刻对城墙上驻守的军士进行无差别扫射,那些已经入城和即将入城的,就交给啸夜银狼去处理了。
不到五分钟时间,破败的城门下,满是杂脉的尸体。
发现这边情况有变,大批向靠山城挺近的炮灰急忙调转方向,朝药王山中撤回。
那位死不瞑目的贤者,以新的身份重新站起,很快加入绞杀炮灰的行列中去。
靠山城外五公里处,便是横亘在天地之间的药王山,守备军团的本阵,正在山中的一处要塞周围。
一批批杂脉炮灰,显然是认为东门被承天重新占据,开始从各处城墙中跃下,不顾两翼的箭矢洗礼,疯狂向药王山的方向狂奔。
炮灰就是炮灰,哪怕有机会统合力量夺回失地,但因为负责临场指挥的将官不在了,不同势力之间又没有多少信任关系,第一选择,就是快速离开战场。
这其中,就有一只数千人的银甲军。
感觉周围有点热。
抬头,愕然是火云压顶。
翻涌的火焰如巨龙吐息,横扫过整片东门。
一些体魄本身就不强的血尸,瞬间焦黑。
最终,滔天烈焰凝聚在骨厄的身上,也顺带波及到一旁虚化的刘嚣。
刚子毫无反应,刘嚣除了借来的铠甲废了之外,最大的损失就是破了几个皮囊。
夜空中,刘嚣找到这片火云的始作俑者。
上百头狮鹫之中,有一人穿着朱红法袍,双目灼灼,死死盯着沐浴在火光中的刚子。
看来,这家伙就是那个火贤乌尔,原来在天上,怪不得一直驾驭着这片火云。
六根触手锁定空中红袍。
爆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