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郊外的骑马场内。 他的骑术一向出色,而安娜是他亲手养大的纯血马,他们搭档过无数次,对彼此十分熟悉。平时安娜都能轻松跨过18米的障碍栏,今天却表现得有些急躁。 奥利弗的马术指导师兼好友乔治看出他的不对劲,关切地询问道: 奥利弗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没事。” 从早上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之后他像往常一样到教堂里做礼拜,在孩子们纯洁的唱诺声,奥利弗闭眼祷告,却看到一双邪恶的黑色眼睛正盯着他! 奥利弗难以置信地看着栅栏外的人,是那个黑头发的女巫,她怎么会在这儿?! “下午好,薇琪。”他仍旧以礼貌的问好开启对话。 他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上身穿着黑色的马甲,搭配白色的马术服,戴着手套的右手牵着缰绳,看上去像一个英俊的骑士。 “下午好,奥利弗,你最近还好吗?”你还没来得及观察他呢,他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很抱歉忘了和你的约定,薇琪。”奥利弗斟酌着开口,他摘下手套摘,放进了口袋里。 “唔,其实我今天找你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奥利弗。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有那么一瞬间,奥利弗突然很想告诉你,他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事,他甚至开始后悔刚刚不应该说“ofurse”,他应该趁机推掉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的。 “我现在需要带安娜去马厩休息,如果薇琪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继续聊。” “奥利弗,你用的什么香水?好好闻。” 休息室的茶几上摆着两杯飘着热气的红茶,而本该对坐品茶的两个人却以一种莫名其妙的姿势交迭在了一起。 你抓起奥利弗的手凑到鼻尖闻了闻,他刚刚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仪容,想必重新洗了手甚至还涂了润肤的乳霜。 奥利弗的身体比木头还僵硬,他向后靠在沙发上。 你对奥利弗笑了一下,“我在观察你的痣啊。” 他话还未说完,你就已经撑开他的指缝,露出中指根部一粒小小的黑点。 奥利弗的脸颊突然红了,他抵在嘴唇上的手往上移,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有些太过“标准”,但它确实是一颗货真价实的痣。 奥利弗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他眼中的灰色似乎变深了。 你们的手还交握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奥利弗的手掌似乎变烫了,紧贴着的皮肤甚至产生了轻微的黏腻感。 趁他还没反悔,你顺势提出要求:“奥利弗,既然你说我们的约定还作数,那么就从这颗痣开始吧?” 对于奥利弗来说,这样手拉着手“观察”已经很逾矩了,你甚至还用指腹揉按了几下,如果性别对掉,奥利弗已经可以用猥亵罪起诉你了。 奥利弗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他竟感到一丝期待。 “你想做什么?” 这样近的距离恐怕连对焦都无法做到吧。 然而很快奥利弗就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的左手中指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像是有一缕黑色的丝线从你的瞳孔中释放出来,最后扎进了他的痣里。 你眨了眨眼,瞳孔恢复了正常,眼前的视线变得很模糊,奥利弗宽大的手掌盖在你的脸上,这个动作看起来像是你被奥利弗掌控了,但从结果却完全相反。 “奥利弗,你的左手是不是受过伤?” 是巧合吧。 “比如……扎进去一根刺什么的。” 你伸出手,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你认命地闭上眼,然而很快就有人抓住了你的手,同时揽住你的腰将你拉了起来,等你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奥利弗的银灰色的头发。 “抱歉,你还好吗?” “奥利弗?!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