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傅小姐人那么好,不会赶我们走的。他既然放心地把你交给我们,交给两个外人,就说明你对她来说啊,不过是累赘。”
两人一唱一和,来了一出顶级的pua。
男护工嘴里唉唉的,“这也不一定吧,毕竟傅小姐忙,看她的穿着打扮,赚得应该不少吧。”
“所以啊,有事业的女人身边怎么能带个傻子呢?你说说,万一傻子一开口,搅黄了她的生意怎么办?”
他们盯着赵薄琰那张丝毫没有波澜的脸,这好像不是个傻子,只是个半死不活的人。
他脸固然长得好看,但一直都是板着的。
“傅小姐花这么大的代价,请了我们来照顾你,对你算是好的了,我要是你就会对她感激涕零的,你可别去给她添麻烦。”
“就是啊,哪怕再请别人,也不一定有我们贴心呢。”
男护工看眼他身上的睡衣,只不过两天没换,傅偲就挑刺了。
真当他们是下人吗?
“老婆,去拿套睡衣过来,我们可不能让傅小姐花了钱还心里不痛快啊。”
“是,以后都得给你弄得干干净净,放心好了。”
女护工去找了套睡衣来,傅偲为了穿脱方便,买的都是带扣子的。
但他们没有将扣子解开,而是粗鲁地拉过赵薄琰的手臂,将他手抬高。
捆绑好的伤处被大力拉扯,赵薄琰脸色更加发白。
“可别说我们亏待你了,再说你就不是正常人,说出来也没人信你!”
女护工将换下来的睡衣抖了抖,“走吧,我买了点车厘子,待会洗洗给你吃。”
这话自然不是冲着赵薄琰说的。
两人出去时,旁若无人地议论着,“他怎么还有脸冲傅小姐生气啊?”
“就是,傻子脾气还挺大,当心被人一脚踢垃圾场去。”
“都这模样了,还不知道拍着点别人的马屁,讨好一点,才有他一口饭吃嘛。”
赵薄琰的耳朵动了动,但依旧像个哑巴一样。
傅偲去了工作室,孙天谕不知道要吃什么,点了一份披萨。
“你都看见了,他们菜买得还挺好,不会苦着他的。”
傅偲收拾着,将桌上的水杯擦了又擦,“我没有在担心他。”
“呦呦呦,骗谁呢。”
傅偲最近新闻看多了,肯定会有那方面的担忧。
“好多养老院里的孤寡老人都挺惨的,有些保姆坏了良心,我怕赵薄琰也遇到这样的。”
“遇上就遇上吧,他之前作恶太多,有人来收拾他一下不是挺好的吗?”
傅偲皱了下眉头,“那不行。”
孙天谕冲她看去,傅偲放下了手里的活,“我想买个摄像头,但要背着他们装到赵薄琰的房间去。”
“那简单啊,你找个隐蔽点的地方摆好就行了,至于怎么打掩护嘛,包在我身上。”
晚上的时候,两人又过去了。
美其名曰送点衣服过去,实则是干大事的。
俩夫妻看到她们来了,先是一愣,接着便笑脸相迎。
孙天谕挤在前面,“偲偲给他找了个中医,想给他调理调理身体,你们赶紧收拾下,现在就过去趟。”
“傅小姐真是有心,大好人啊。”
两人一句打岔的话都没有,穿好外套就去把赵薄琰推出来了。
负责接送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傅偲跟他们也一起去了。
孙天谕隔着车窗冲她挥手,“我先回家了,拜拜。”
眼看着车开走以后,孙天谕忙转身回去。
房子的钥匙她有,她开了门后快步走进去。
等这些人再回来时,孙天谕已经离开了。
傅偲将配好的中药交给两人,“麻烦你们了。”
“傅小姐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赵薄琰进了房间,将门也关上了,傅偲见状也只好先离开。
她回到家,孙天谕赶紧招呼她过去,“我把摄像头装赵薄琰房间了,聪明吧?”
他的活动范围就那么点大,这会孙天谕的手机正在播放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