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在邑一脸的哀伤,盛又夏摸了摸身上,没带纸。
她还是走到栏杆旁边去了,温在邑见状想要拉住她。
“别看。”
有人报警了,救护车先到了这边。
盛又夏拨开温在邑的手掌,“你这么在乎她,第一时间难道不该是跑到楼下去,看看她是否还能救回来吗?”
就算陆念真的没救了,温在邑在这么伤心的情况下,也会想着去她身边陪着她的。
温在邑抬头看向上空,今天的天气很不对劲,阴云密布,压抑在头顶上方,几乎触手可及。
“夏夏,你在怀疑我什么?”
“陆念怎么就跳下去了呢,除非她以为下面是一条活路。”
温在邑双手环在胸前,脸庞坚毅,仿佛刀削过一般的轮廓,“你不是一直怀疑,我妈的死跟她有关吗?”
“从今天发生的事来看,八成跟她脱不了关系。应该是她跟我妈说好的,让她到时候放心地往下跳。但我妈怎么都没想到,车里的东西被她动了手脚。”
盛又夏紧盯着男人说话时的样子,“这些是你猜测的,还是你已经查到了真相?”
温在邑跟她初见时的模样,早就不一样了,这会的他同样心思深沉。
他转过身去,视线同盛又夏对上。
温在邑神色轻松地勾了勾嘴角,“夏夏,我又不是侦探,当然只是我自己猜测的而已。”
“我以为这就是真相,然后你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了陆念呢。”
他慢慢收住笑意,“那你觉得她该吗?”
从温在邑查到陆念就是害死温太太的那一刻起,他觉得他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人,可笑至极。
在他得知陆念还想用同一招给自己铺好后路时,温在邑就恨不得她死在了当年。
他所有的坚持都崩塌了。
盛又夏猜到了一些,但这种事,已经跟她无关了。
她更没必要去为陆念鸣冤。
“在邑,我们曾经也算是朋友,我只是想说犯法的事情不能做。”
“当然,我只是这么一说而已,没有特指哪件事。”
温在邑目光里含了深意,“好,从今往我我一定记着你的话。”
盛又夏离开了,从天台下去时,碰到了傅时律。
“跟他有什么好说的。”傅时律刚才很是紧张,就怕温在邑一个冲动之下,对盛又夏也动起手来。
陆念在楼下被拉走了,办满月宴的厅内依旧热热闹闹,世间事便是如此,跟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和事,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彻底遗忘掉。
傅偲跟赵薄琰坐在一起,男人怀里抱了个小娃娃。
傅偲看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孩子看,那是隔壁桌亲戚家的小孩,也才几个月大,看赵薄琰的架势,恨不得将她偷回家去。
“呦,流口水了,偲偲拿张纸。”
傅偲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赵薄琰并没有伸手接,“这纸擦着应该不舒服,有没有婴儿专用的棉柔纸?”
亲戚这会正好拿了一包过来,夸了赵薄琰几句。
“偲偲,你老公很懂啊,你要抓紧些了,这个奶爸绝对会很合格。”
两人听了,神色均是微微一怔。
赵薄琰手指在女婴的脸上戳了戳,傅偲却有些如坐针毡,她以前不知道赵薄琰这么喜欢孩子的,就怕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让她再怀一个。
从酒席上散了后,都准备着各自回家。
傅老爷子还不知道陆念出事,秦谨安排他坐进车内,她刚要回去,就看到傅偲过来了。
“妈。”
“偲偲,时间不早了,快回家吧。”
傅偲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看到家里人,心头压抑着的委屈就会忍不住往上涌。
“我想回家住一晚。”
“怎么了?”
“没怎么。”她不想解释任何的话,“就只是想在家住,想家了。”
“那行。”秦谨看向跟在后面的赵薄琰,“让薄琰陪你。”
赵薄琰刚要答应,但是傅偲却替他拒绝了。
“他每天晚上都有公事要处理,电脑也不在身边,我就住一晚罢了,明天就回去了。”
赵薄琰听了傅偲的话,眼神淡淡抚过她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