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心烫。”
她赶紧接在手里,傅时律又拿了几包,单单越过那个女人,他走到后面,给了正在排队的人每人两包。
“这……”
咋的,买栗子还有人请客了?
“够吗?不够的话多拿几份。”
“够了够了,谢谢啊——”
傅时律看后面还有很长的队伍,他没耐心一个个送了,“你们就照着这个队伍自己去拿吧。”
回到车上时,他钱已经付了,店员正在准备炒下一锅栗子,但要等等,可能时间挺长的。
盛又夏窝回副驾驶座内,有时候吧,觉得男人就是幼稚,怎么什么都想得出来?
“挺记仇啊。”
“我一向记仇。”傅时律说着,欺近盛又夏跟前,鼻尖几乎要碰到她。
他神色有些一本正经,“夏夏,那你呢,记仇吗?”
盛又夏往后轻退开,“我跟你一样啊。”
“那你记别人的就好,别记我的了,或者我都改,改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
盛又夏就知道,他就是听到了那些话。
她剥了一颗栗子,塞到傅时律的嘴里。
在外面站得太久,体温升高,手指擦过他的嘴角,都能触到傅时律脸颊处的汗水。
“顺其自然吧,好不好?”盛又夏用手轻捂着男人的嘴,“一切顺其自然,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傅时律眼角轻弯,点了点头。
*
赵家,对大太太来说,她最害怕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赵先生出席一场重要的宴会没带她,却是带了那个狐狸精。
二十几年里,那女人都没有被带到任何的场合,没有公开露过面,可是这次……
她又是急又是气,一场病压下来,居然三天没能起得了床。
赵正豪在旁边看得干着急,“爸都打了那个小畜生了,爷爷也责骂他了,怎么转头就把那女人领出去了。”
“那还能是什么,就是对我们不满。”
赵先生的意图很明显,私生儿子都接回来了,那么母凭子贵很正常。
赵薄琰等着傅偲下课后,接了她赶往赵家。
在这种节骨眼上,更加不能有差池,老爷子打电话说了大房生病的情况,就是希望他能回去的。
傅偲在旁边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干嘛还要去看她,反正都撕破脸了。”
赵薄琰可比她能忍多了。
“好歹叫一声大妈不是。”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不过傅偲也是嘴上说说,她都懂的。
这就是规矩,秦谨也一直教她的,即便再不喜欢赵家那对母子,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落。
赵薄琰开着车,目光幽深,前面的路很远,很长,车子开过去仿佛看不到尽头似的。
赵家的客厅内,大太太偎在一张长椅上,赵薄琰吩咐佣人把流水一样的补品都拎进去。
“大妈,看过医生了吗?怎么说的?”
大太太听着他的话,怎么这么虚伪呢。
特别是站在赵薄琰旁边的傅偲,招呼都不打,还一脸的不高兴,跟别人欠了她一个亿似的。
大太太阴阳怪气道:“暂时死不了。”
赵薄琰唇角笑了笑,“那就好。”
赵正豪脸上的伤很难好,没有个把月,淤青不可能全退。
他走过来坐到旁边的沙发上,眼睛毫无遮拦地落向傅偲。
她对于这样的眼神,反感至极,甚至被他盯得浑身发毛,但傅偲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言语。
她现在还不敢确定的一点是,赵正豪跟赵薄琰这么不对付,为什么不跟他说穿呢?
自己分明得罪了他,赵公子也不像是忍得下这种窝囊气的人。
难道,他真是要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一样,玩死她吗?
傅偲紧握住赵薄琰的手,他下意识用肩膀挡住她的半身。
“大妈,您注意休息,我们去见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