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细细想来,她爱上这个男人多少年了?
具体到哪一年,哪一天,似乎还能记得清楚。
她这辈子最深的爱意都给了他,最深的恨意也是一样,都属于傅时律。
盛又夏抱住男人,紧紧地用力,手掌从他的臂膀处往下,摸过肘弯,来到手腕,手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傅时律的手背。
那道疤在看不见的地方,好像更加张牙舞爪了。
盛又夏冷静下来,一个人想了很多事情。
最后,只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还爱他吗?
如果爱,有多爱?
咬咬牙跟他分开后的日子,会比现在活得更好,还是不好?
傅时律抱住她的手臂似乎更紧了些,在梦里面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夏夏。”
翌日,傅时律醒来时没看到盛又夏,他几乎是一下就惊醒了,从床上迅速地爬起来。
“夏夏——”
浴室内也没声。
“盛又夏!”
傅时律顾不得别的,快步冲着屋外走去,他修长的腿在走廊上迈着,很快就来到旋转楼梯口。
傅时律低下身,半身挂在栏杆外面,“阿姨,阿姨——”
佣人急忙从厨房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急事呢,“怎么了,傅先生?”
“盛又夏人呢?”
“少奶奶她出去了。”
出去了。
那肯定是去医院了。
佣人看他神色晦暗,一脸的严肃,脸臭的很,“您找她有急事吗?要不我现在给她打电话……”
“打!”
傅时律说着,人已经快步下楼了。
佣人走到边上去给盛又夏打电话,那边倒是接得很快。
“少奶奶,您去哪了?先生好像找您有急事的样子——”
傅时律步子迈得很大,就听到佣人嗯嗯啊啊两句,他伸手将手机抢过去,“盛又夏,你人呢?”
“大清早的,火气这么旺盛?”盛又夏还有心思嘲笑他。
“你去哪了?”
门口传来阵动静声,他想见的那个女人抱着一束花进来了,手里还拿了把剪子,“找我什么事?”
盛又夏就是去院子里剪了一束花,猛地看到傅时律这样,她嚯了一声,“你挺猛啊,这样就下来了。”
脚上拖鞋都没穿,浑身上下,也就挂了条内裤。
佣人像是这才注意到,赶紧别开眼去。
傅时律因为方才的激动而喘着气,胸膛起伏,眼睛紧盯着盛又夏不放。
盛又夏轻皱起眉头,“你确定不去穿件衣服?这样太野了吧。”
“去哪了?”傅时律像是只关心这个问题。
盛又夏抖了抖怀里的花,“早几天就看到院里的花好,凋零了不少,浪费了。”
“没有爬上爬下的吧?”
“没有。”盛又夏将花交到佣人手里,“阿姨,帮我找个花瓶,我自己插。”
“好。”
盛又夏才出去那么一会,都没怎么活动,鬓角处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的唇瓣显得更加柔软粉嫩,嘴巴一张一合的。
“你真不打算穿衣服吗?对自己很自信嘛。”
盛又夏说着就要转身上楼,傅时律见状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怀里。
他双臂收紧,将她抱住,“今天哪都别去了。”
“为什么,我还要去公司呢,有两个会要开……”
都怀了宝宝了,居然还想这么跑来跑去的。
“不许去,就在家待着。”
盛又夏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公司的事我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