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得到我之后,因为我没有给你回应,你从结婚那天起就想让我从厌恶转变成慢慢地喜欢你,再把我抛掉,是吗?”
这话听着,相当耳熟。
这不是盛又夏刚才在书店里,对着梁念薇说的那番话吗?
他怎么会这样清楚?
盛又夏淋过雨,这会又坐在车里吹空调,太阳穴处像是针扎一样。
这些,肯定都是梁念薇告诉他的,他说他把她拉黑了,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
终归是不舍,心里留有余情,做不到对梁念薇狠心绝情的那一步。
可是傅时律对盛又夏绝情的时候,就是毫不手软。
“是啊,”她嘴角轻挽起来,看向他的表情挺欠,“把高岭之花拉下神坛,很有成就感,再把你狠狠地踩碎,我就觉得解气。”
“傅时律,跟你结婚后,我已经不纠结爱不爱你的事了。”
“不过就是屏着一口气,想把你拉入这爱情的陷阱里。”
所以啊,赌气的成分居多。
爱这玩意,她说多深就多深。
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了。
车里面,静谧无声,她编的这一套话不需要什么可信度。
傅时律这会是敏感的、多疑的,盛又夏往他心口扎多深的针,他都只能受着。
他没再说什么,下了车。
车门被用力地甩上,盛又夏没做逗留,离开了。
男人的车子狼狈地甩在马路边,看着比他还惨呢,车头瘪进去一大块,车前灯也被撞了。
大晚上的,肖睿又找他喝酒。
傅时律赶到那里一看,没别人,就他们两个。
“这么寂寞,没多找几个?”
“不找了,季星堂恨不得天天钻他家卉卉身体里住着,别的人啊……也一样。”
傅时律坐下来,先自个干了两杯,“你跟唐茴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耗着?”
“我不想结婚,那多烦啊,单身的时候找女人叫玩玩,婚后那就是出轨、劈腿、渣男……这点你深有体会的吧。”
傅时律握紧酒杯,抿紧了唇线看他。
再乱说,一杯酒会直接招呼在他脸上。
肖睿咽了咽口水,“其实她试探过我,她生日前几天,问我万一哪天擦枪走火有了孩子怎么办?有没有想过结婚。我说打死都不可能,我会押着她去医院,直接把孩子打了。”
所以唐茴一听,怕了,直接就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
当着一群人表演活春宫,他肖睿被钉死在耻辱柱上了。
他一看傅时律的样子,也挺不对。
“你又在纠结什么?”
傅时律没有多说,只是大概提了两句。
肖睿以为是什么呢,就这点屁事!
“管她以前爱你有多深呢,她现在不爱你了啊。”
“……”
傅时律想用眼神刀死他。
肖睿觉得自己分析得没错啊,“你要看现在,现在!以前那都是过去式了,懂?”
傅时律眉头逐渐拧起来,锁紧,然后……
又舒缓地展开。
就是,人要看现在。
可他想来想去,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盛又夏会不会是故意那么说的?”
毕竟,她当时对面坐着的是梁念薇。
“你怎么不当面问她呢。”
傅时律哼了声,“她现在脾气大得很,动不动给我甩脸子。”
“那你也冲她甩啊,她以前都追在你屁股后面的,你可别搞错了。”
傅时律轻啜了口烈酒,今非昔比了,她会把他拉黑的!
翌日。
盛又夏从外面回来,给唐茴带了不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