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顾祈的怪手还好说,只是紧紧束缚住他不让他逃脱而已。但是抓住自己的这些手不知道是和自己上辈子结什麽怨,不但像是扭抹布般不断收紧自己的身t,让何良光痛到几乎要怀疑自己的骨头下一秒就会被碾碎--也许是内脏遭受压迫的关系,剧烈的疼痛让何良光喉头一甜y是咳出了鲜血,视线模糊不清的同时也听见了耳边传来猖狂的大笑和诡异的摩擦声。 那种无法形容的撕裂血r0u和全身骨骼碎裂的疼痛让何良光连惨叫都做不到,颈骨断掉的他歪的方向正好看见和自己一样被从用力摔下而紧闭双眼的顾祈,以及不远处遭受重伤奄奄一息的铃子和瑞b。 「何良光,你还不给我醒过来!」 「鬼灯-瓢音。她会挑选内心最为脆弱的对象,并将猎物最惧怕的事物具现化出来。她的本t也是幻境的媒介,通常会以油灯或烛火作为特徵形象,这家伙将媒介巧妙隐藏在那堆烛火之中让人难以分辨,如果着了她的道,那可会被活活吓si。」望着从那堆蜡烛慢慢冒出的青烟中传来一声娇笑,当一名青衣nv子带着猖狂的笑容自那烟中升腾而起时,铃子也眯起双眼瞪视着瓢音,「何良光,你的脆弱差点为大家带来危险,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瓢音冷笑一声,扬起一双水袖後平平指向他们,随後空间又突然像是被急速扭曲般让他们所有人的视线变成上下颠倒。何良光惊呼一声,见到整个颠倒空间转眼又只剩下自己时赶紧闭上眼睛,然後不断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 何良光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多了一份重量,一双纤细又冰冷异常的手则搭在自己的脖子不断收紧。 何良光被狠狠吓一跳後,立刻奋力反掐住瓢音那异常细长的脖子。他咬牙想,反正要si也要拖着这家伙一起si,然而瓢音围绕在整个空间的笑声依旧不减,彷佛对於何良光的反击相当不屑一顾。 何良光刚张开嘴巴骂人,瓢音青se的发丝便如同有了生命力般窜入何良光的皮肤毛孔中,部份毛发则缠绕着他的颈项和双腿。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想大叫,却因为气管被堵住而只能将那些呜咽声全数封在口中。 最初闻到的线香气味似乎又b方才更浓重,而那gu夹杂在线香中油腻到令人反胃的香气却反而让何良光清醒了几分。他皱眉思考这香味似乎在瓢音靠近自己後就异常明显,这个认知也让他猜测其中是否藏着能够击退瓢音的关键。 如果是老板的话,他会怎麽做? 也许是本来就不认为眼前这个人类还能做什麽挣扎,或者只是单纯觉得有趣的关系,面对何良光的小动作,瓢音不但没有闪躲,反而非常配合地靠近他。 因为瓢音吓到的关系,那些原本不断收紧而想杀si自己的头发也不再继续攻击下去。何良光趁着瓢音露出空隙的同时,他也奋力地合并掌心想像自己有瑞b的怪力,然後在拉开自己与瓢音的距离时用力地往她的眼睛戳下去,同时狠狠地使用五爪的力量想将她的头皮撕开。 「我们看见的幻境就和小光光看见的是一样的,只是我和铃子对神龛没什麽不好的印象,加上知道这是幻境,所以很快就挣脱了。」瑞b眨眨眼回应,「总裁大人也还好,只是因为这边y气重,加上瓢音散发一种催眠的气味,所以总裁大人进来没多久就昏迷不醒,一直到刚刚老板破坏瓢音後,才让总裁大人醒来。」 何良光听了真是觉得委屈。换句话说,从头到尾jg神上被折磨到si去活来的只有他一人,那种经验弄个不好真的会有心理创伤。只是何良光不解的是,他为什麽会对神龛和千手观音有y影,明明记忆当中,他应该是没有特别对这两个因素有恐惧的经验才对啊。 这个升降梯,让何良光想到以前欧洲矿工厂常常出现的简易滑轨制作成的升降装置,只是人家那个还能正常运作,他实在严重怀疑正前方这个升降梯会不会根本连启动都启动不了。 「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x。套个惯例公式来看,打架地点一定是仓库或是河堤边, 五人谨慎进入升降梯。随着他们下降到地底的过程,何良光发现,这座升降梯下降的速度并不算太慢,但从他们进来到现在,下降的时间却b预期还要久,这也代表这个秘密基地所处的地层应该非常深才对。 诡异至极的景象让他无言地与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大家竟也说不出话来。 「看起来也只能这样吧?」瑞b眨眨眼回应,「不过说是一模一样好像也不对,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 何良光抹了把脸和众人再度来到镜之迷g0ng的入口,心想万一等等进去又来一只瓦姆还是瓢音的话那又该怎麽办? 「老板。」 「我问一下,我可以申请职灾理赔吗?」何良光真心询问,然後惹来若草一记狠瞪。 「没有。」 「呃…也没有。」 何良光扼腕地看着小气至极的若草,他一边哀叹自己怎麽跟了个铁公j,然後像是放弃般身先士卒往镜之迷g0ng前进。b起刚才进去看见的剪票口和红se布幕,这边很直接就是三个房间,而且上面的金属花纹和上面看见的也是一模一样,这也让何良光对着其他人指向左边的房间。 「瓢音要吃也会选顾祈这种类型,她不会这麽饥不择食。」若草毫不留情地反讽,「地底和地面的格局相反,理论上的确是该选择右边。但是别忘了这边是镜之迷g0ng,所以应该选择镜子的相反面。」 无数的鲜红和黏腻的腥臭味弥漫於整个空间,横躺在室内的是不同年龄层被剖开肚子取走子g0ng的nv屍。实验桌上充满各种颜se和气味的烧杯和标本罐,而前方的两张诊疗椅上除了其中一张有大量血迹外,另外一张则躺着一个男人。 何良光罕见地没有马上回答,他低垂着头握紧双拳,神se纠结半天後这才缓缓开口。 何良光深呼x1一口气道。天舒清醒後说的那些话,还有陈玫玲的日记都让他深刻了解这组织有多可怕,就算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他还是想尽自己的力量阻止。 「这是空有燃烧的正义吗?」 若草和何良光就这样大眼瞪小眼沉默许久,直到最後若草缓缓g起一抹微笑,似乎是相当满意何良光的回答。他要何良光将刚才拍下顾祈的照片拿出来,并指着其中一条微弱却带着黑蓝se光芒的线。 「难道是顾祈哥和天舒哥的缘线?」何良光讶异地瞪着这条脆弱不堪到彷佛随时会消失的线,眼神透出惊喜外却又不解,「可是刚才天舒哥不是已经……」 「!」 「如果顾祈醒来後执意要继续追查岛音,那麽他一定会再度上门。到那时,你就拿这个来协助他吧。」 「相对的,若他停止追查岛音,那我也会把这钥匙给摧毁,你也别想继续给我深入危险,知道吗?」 「我这人没什麽优点,至少坚持到底和热心助人的jg神,无论何时都不会消失的!」 「希望这两点不会让你太早去找孟婆领孟婆汤就好。」 「很好啊何良光,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直接骂我了,你今年的年终奖金全部扣除。」 何良光一脸委屈说着自己的薪水已经够少了,再扣下去简直是没人x。他如果这个月没吃饱喝足穿暖的话,一定要写信去劳工局抗议。若草闻言只是淡淡说了句要抗议的话他去天界b较有效,但他要去天界抗议的话前提是得先si掉下地府审判,有足够的福报才能往天界去。计还得花无尽的时间修炼到一定层级才能见到玉帝。而等到那个时候,估计何良光肯定也会忘记他是为什麽要抗议了。 「废话这麽多代表还很有jg神。既然吃饱没事g,去帮我买苹果派,一样上次东大路那家。」 铃子和瑞b互望一眼,两人达成共识後瑞b便表示她要跟何良光一起去跑腿,顺便买一些宵夜回来,而铃子则一如往常静静待在若草身边,直到若草率先打破沉默为止。 「主人?」 铃子有些担忧地看着若草,她还是法却又明显削弱许多的攻击,何良光知道时机到了,因此示意距离最近的铃子拉着自己飞起来。 突如其来的冲击让天舒抓狂般往後退好几步,虽说那管药剂没有完全将翅膀融掉,但看起来似乎b刚才要软化一些的连接点也让铃子和瑞b再度燃起希望进行攻击。 何良光先是确认刚才被天舒压制的顾祈没事後,随後便挡在顾祈的前方不让他看前方太过血腥的一幕。现场大量鲜血蔓延不说,碰触到刚才那试剂的血r0u和白骨也以非常惊人的速度不断溶解。 但他也不得不称赞他们能够成功找到翅膀就是关键点,虽然不知道顾祈究竟是怎麽配出那管试剂的,但也算是起到了关键效果。 他想看看这些小朋友想到的方法能发挥到什麽程度。如果真的到最後还是不行,那就由他直接出手歼灭。 「完了,这药剂会不会太猛?顾祈哥,你调配的这个药剂到底是什麽啊?」 众人屏息以待,等到慢慢习惯疼痛而渐渐恢复神智的天舒不再进行破坏行为後,原先覆盖在全身的紫黑se鳞甲便像枯萎的花瓣一片片剥落,头上的犄角也顺着变化慢慢消失。 「天、天舒哥?」 「我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