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目前的中心话题是：那怎么办？总不能什么也不做，于心难安啊。 事成则皆大欢喜，可如果没成，勇为者作鸟兽散，最后的烂摊子谁买单？ 有人接着回：不能这么悲观地想，我们做了，再怎么说都是给刘一个警告，就算没造成实质性影响也要让他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忍气吞声的，让他以后不敢再这么猖狂。 叶一诺切过去一张张看图，专注地像在逛超市，她回：我要芋泥那个，谢咯。 叶一诺仰头活动脖子，正对上连漾看着她的目光，她知道连漾看了自己挺久，叶一诺也看向她。 “也没有。”叶一诺想了想，“碰到一件棘手的事。” “你觉得医院会怎么处理？”连漾手肘支在桌沿，托着下颌。 连漾没有接言，垂下眼睫看了看叶一诺手机屏幕中不断亮起的消息提示，随后又将视线移回叶一诺的脸。 “我有过一个小小的想法，我们去拱一把火，医院行政那边不一定会怎么样，但没准他们科室里先烧起来了。” “干嘛？”叶一诺有点不好意思，“我的想法太幼稚了？” “继续说。” “刘勇是不是？” “我记得刘勇是去年年初你们医院从外地挖过来的，知不知道为什么医院要从外面挖人？” “要么他有学术、技术上的绝对优势，要么就是这个科室内部关系复杂，提谁都不行。但空降兵要在科里立足也不容易，要么技术碾压手腕过硬，不然” 连漾：“嗯。” 待她回神，才听见连漾问她，打算怎么做？叶一诺说，想拱火看看热闹。连漾没表态。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个什么好人。”她解释，“我能做这些无非是因为我现在光脚不怕穿鞋，如果有一天我有了饭碗，我也要为自己的利益考虑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以后明州不待了，世界这么大，我哪儿不能去？” 叶一诺在连漾的沉默与冷淡中感受到了她的不快，其实她很敏感，知道连漾在问她是不是很忙的那刻就已经有点不高兴了。有些话她可以编可以骗可以拿来哄，反正动动嘴皮子又不需成本，可有些不能。 叶一诺伸手，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又停住，问：“我刚刚出了好多汗，你会不会介意？” 叶一诺哼了声，站起后脚尖一踢，她的椅子便彻底和连漾的挨在一块。她牵过连漾的手牢牢握住，道：“你介意也没用。” “不愧是我三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