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科啊?” “听说那个教秘很严的。” “那你不是快迟到了?”郑显浩看手机,“都八点二十七了。” 众人挤进电梯,郑显浩去按楼层,11,叶一诺也赶紧按楼层,14。 叶一诺看他:“怎么了?” “我自己的坏了,这块是朋友借我的。”叶一诺先镇定答道,而后暗自将衣袖完全扯下。她是真烦他,但碍于同学关系也碍于人情世故,有些情绪不好表露。这时候轿厢内的人几乎都在看她,郑显浩也在看她,叶一诺突然从他的笑中品味出点奇怪的意味。 郑显浩笑笑:“人家能看上我吗?” 中午饭点,叶一诺独自在食堂占了张桌,先将手表从腕上卸下,正犹豫着放哪个口袋,突然想起它价值不菲,又抽了几张纸将手表包好,放进了裤袋里。 叶一诺直起身子,悄悄支起耳朵准备偷听。 另一位老师问:“真加了一晚上的班?” “忙得要命,打了一晚上的流调电话,等着吧,今天肯定要公布了。” “哪个街道?”蔡可宁秒回。 蔡可宁回:怎么又开始了?(裂开jpg) 整个江州灯火璀璨,城市上空被淡黄色光晕笼罩,淡淡的月色也被吞没其中。 沈依如是这次年会的主要工作人员之一,这时正在台侧与侯台表演的同事核对流程,从怀里那份材料中抬头,不期然地竟与台下连漾的目光相碰,她的心猛地一跳。 舞台的聚光灯扫视了台下一圈,连漾的侧脸被转瞬即逝的强光裹住,她轻轻地闭上了眼。 手机收到助理发来的消息,明州出现首个阳性病例。今晚还安排了在江州住宿,连漾急遽思考着要不要晚会结束就带队回明州,她下意识地瞥向台侧。 还是通知了返回明州,这个点,大家都很累了。连漾拿出手机,靠在墙边极其耐心地在工作群里一下子发了几十个红包。 “连总。”沈依如同她打招呼。 “连总。” 沈依如从身后拿出一隻纸袋,说:“去年跟着您学到了很多,想跟您说声新年快乐。” “这是什么?”连漾问。 “一支钢笔。” “之前看到您桌上也有一支。”沈依如顿了顿,“不贵重的。”她将纸袋递上。 思索几秒,她接过,道:“谢谢,新年快乐。” “晚会办得不错,辛苦。” 明州公布的这位阳性病人流调轨迹颇为复杂,上下班乘坐地铁一号线转四号线,晚上进商场看电影逛超市,周末去串门,7天有5天都在江姐炒菜吃饭。明州发布底下有网友热评:江姐炒菜这么好吃? 前一批外出支援的医护尚在隔离,疫情新起,又有一批要被派去隔离点,医院里还剩下一批苦不堪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叶一诺被护士长派到病区外守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