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又拎了篮蓝莓递给叶一诺，说是患者家属交代的，送给昨天来问诊的小医生，那不就你吗？ 蔡可宁也惊讶，她惊讶的点在于为什么连实习生都有份啊！ 叶一诺问：“为什么送我蓝莓啊？” 蔡可宁也捏了颗蓝莓，边吃边说：“蓝莓对眼睛好，可能看你近视，想让你补补眼睛吧，多贴心。”她是不在意这些，有的吃就行了。 但吃人家嘴软，下午叶一诺和蔡可宁不好意思逃班，留在科室里帮忙干点杂活。一般没事她们也就待在示教室看书，看累了站起来望望窗外，消化科楼层很高，望出去就是明州的大半土地，能俯瞰老城新区。 叶一诺不知道蔡可宁从哪儿听的那么多八卦，两人顺势聊起各科收入，都说金眼科银外科，技术好的都赚得盆满钵满。上次她同学跟着骨科主任上了次台，就拿了六百块钱。 蔡可宁脸一拉：“听说都叫男的去。” 蔡可宁转身问：“谁啊？哪床？” “我开玩笑的啊你自己去。”蔡可宁笑道。 但走廊尽头安静了许多，病房内也比外头多了丝清新的香气。才住了一天，收拾妥当也很快，小患者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等着离开。 “不疼！” 小患者高兴得手舞足蹈，叶一诺将板夹里夹着的出院小结抽出递给连漾。 连漾拿着出院小结只是随意扫了眼，她看东西的时候下巴微微抬起，像天鹅。叶一诺有意将视线避开。 明明是四个字，却被她硬生生两两掰开，“小叶”与“医生”之间像隔了条慢吞吞的分界线。 “我们以前有见过吗？” 她的眼睛还看着窗外，明明外面只是蓝天白云，却不知怎么听见了成片的鸟鸣声。 笔在纸上划了好几道都没显出蓝黑痕迹，原来是支坏笔。她觉得自己也挺傻的，好笔还能被她顺走吗？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 她们两个假期也没打算回家，毕竟回了家就等于不会学习，住在这儿起码还能维持正常的作息。 后门其实人不少，只能容纳一辆车的小巷子里有两条腿走路的，两个轮四处穿梭的，三个轮加塞的，还有四个轮不停按喇叭的，比菜场还乱。 蔡可宁伸手护了叶一诺一把，但她伸手时电瓶车已经衝了过去。叶一诺下意识回头皱着眉看了看后方，一面揉着手臂。 “现在电瓶车是这样的，不让人也不让车。”叶一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