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胸口在一点点平息, 深谙的眸子慢慢恢复冷静。 “嗯。” 顾原突然意识到墨临也需要被爱, 他只是迁就了对方一点点, 墨临就用这样感激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了？” 顾原说完这句话，发现墨临开始脱外套了。 顾原点了点头。 他坐直身体, 凑过去吻了墨临的侧脸。 “你今天很帅。” “我哪天不帅？” “嗯。”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微眯，“开窍了。” “我对世界的认知好像和别人不一样。”顾原说，“我得重新建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你是我的第一关，我打算从搞定你开始。” 顾原看着墨临，没说话。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和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就像开窍后的顾原，意识到自己的从前的认知有局限，想要解锁新的生活方式，这是一种进步。 所以他更愿意用克制守护这一切。 “好，想吃什么馅？” 墨临心说，剁个馅应该不难，但好像没必要自己亲自来。 “不行。”顾原说，“我要自己剁。” “嗯。” 今天顾原提到包饺子，他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去案发现场的路上，顾原似乎有什么心事，直到前面的车忽然急刹，他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只是觉得朱蓉的反应很奇怪。” “一开始，我觉得她不是凶手，因为她被捕时的反应不像凶手，但随着案情的进展，她的嫌疑变得越来越大，她好像在担心什么，我觉得她还有事瞒着我们。” “文月怀疑陈岩是凶手，陈岩则觉得朱蓉是凶手，朱蓉指认文月，但没有有力证据。” 顾原耸了耸肩，“我保留意见。” 由于房东急着把屋子腾出来，所以痕检组在收集完证据后就撤了出来。 这是脂溶性分子嵌入地板和墙壁后散发出来的味道，后期很难清理干净，只能把地板和墙皮翘掉，重新装修。 他们刚走进臭气轰天的屋子，灯就灭了，还在还在整理遗物的工作人员立马点亮了头上的探照灯，逐个排查停电的原因。 “别盯着我了，找证据。” 顾原后背一紧，转过头，顺着墨临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一个发光物体。 “荧光棒？” “才交的电费怎么这么快就没了？真倒霉，摊上这样的事！” 墨临没打算处理这件事，转头朝顾原耸了耸肩，“你来处理。” 房东见有戏，连忙掏出手机，“我找一下，手机缴费截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