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早上来的电话，是河豚毒。” 王岳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投毒者应该踩过点，知道这家中餐馆在免费提供热汤，而且人流量大，他应该不止一次去过那家店里。” 李蒙也赞同王岳的观点：“这样确实能缩小范围。” 一转眼，五天过去了，案件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就连从来不做饭的懒汉也洗手做起了汤羹。 【网友拍摄的中毒者倒地视频。】 【投毒者心理分析。】 顾原翻着网上的热点话题，也跟着圈了一下墨临，这两天墨临在邻市开会，今晚才会回来。 “顾原，出事了！” 案发现场在一栋很老的小洋楼里，楼不高，才七层。 顾原来之前已经提前得知了尸体的情况——一具高度腐败的巨人观尸体。 “发现尸体的是房东，因为租客没交房租，打电话又不接，所以房东就去敲门了。 护目镜下，顾原看了看李蒙手里的防毒面具。 “不用。”顾原推了推鼻梁上的护目镜：“法医的基操。” 他收回防毒面罩，给自己重新戴上。 他此刻才明白李蒙说的“不透气”是怎样的不透气。 此时顾原看了一眼李蒙，真希望刚才的对话能重新来一遍。 为了方便出租，五楼被人为改造过，原本的格局已经看不出来了，整个五楼都被隔成了一个个的小房间，一共6个房间，每个房间都有一个门，门上安着一把防盗锁。 走廊是完全密闭的，楼梯口砌了一道门，长时间关闭，尸体的味道直接从房间里飘出来，在窄窄的走廊上消散不去。 受到惊吓的苍蝇开始四处乱窜，好几只撞到了顾原的护目镜上，在透明的塑料上留下了点状污渍，又几只不愿意飞走的，顾原挥手赶走了。 这些散发臭味的脂溶性小分子只要附着在墙上，就会难以去除，房东估计得铲掉墙皮重新装修了。 新案子来咯！ 床占据了整间屋子的三分之一, 除去衣柜和一张很小的桌子，可以容纳人的地方很非常有限。 所谓的厕所和厨房其实就是两个面积不到一平米的小隔间, 被一个推拉门分隔开。 顾原勉强找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将银白色的勘察箱放在地上, 大大小小的黑色虫子受到惊吓开始四处乱窜。 但真正让人觉得窒息并不是狭小的空间，而是房间里随处可见的堆积成山的垃圾。 吃剩的快餐盒、变质的饮料、随处可见的卫生纸、还有一些看不出原貌的垃圾堆积在一起, 让这间屋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垃圾站。蟑螂在其中穿行，敏捷的老鼠躲在暗中偷窥着房间里的闯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