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片刻后，她一字一句道：“我选第一种。” 周艺姗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有那么一刻，她感觉自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中。 墨临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杀死魏川的凶手到底是谁？” 掩藏了二十一年的秘密，终于还是要见光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杨牧忽然屏住了呼吸。 周艺姗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像是如释重负，又像是在感叹什么。 她垂着眼，将额前的碎发绾至耳后：“事情已经过去21年了，这21年，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天山云顶 “初中的时候, 我和王兰是同班同学，我们都是尖子班的，她一直是年级第一, 聪慧漂亮, 很多男同学都暗恋过她, 但听说她家境不太好, 父亲死得早，母亲又酗酒 她挺孤僻的，不爱说话, 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写题，在学校也没什么朋友，经常看到她独来独往。 那时我妈一直逼我学习, 我已经很用功了, 可每次考试成绩王兰都比我考得好, 她的名字永远都挂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 周艺姗观察了王兰一阵子，发现对方的生活真的很无趣，每天就背着书包走来走去，走路的时候还要摸出小本子背考点。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在学习我就会变得很焦虑！” 有一天放学，周艺姗跟着王兰拐进了一条巷子，走到小巷子深处时，被一个二十来岁染着黄毛的流氓堵住了去路。 盯着男人手里的刀，她害怕极了，就在此时，王兰背着书包的身影停在了她正前方。 黄毛的刀贴着她的脖子，在她身上乱摸，周艺姗急得哭了，也深深的记恨了王兰。 当她感觉到下体的不适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究竟在经历什么。 之后的二十多年里，她都不敢回忆那一天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可只要想到身体里流出的肮脏液体，她瞬间就会停止所有幻想。 她不敢声张，也不敢倾诉，从那以后，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中。 她害怕在学校碰到魏州，凡是有他的地方她都躲得远远的。 三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周艺姗下晚自习，看见一个人拉着王兰去了小巷子里。 巷子深处偶尔会传来奇怪的声音，周艺姗站在不远的地方听着，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映入眼帘的是王兰披头散发的样子，魏州抱着她，两个人贴在一起。 她没再看下去，转身跑开。 “原本，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生，发生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