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纭跟着人走过高楼之间的玻璃长廊时,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一会。 那时地球的生态环境还没有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w城依山傍水,整个城市犹如一片绿海。她清楚地记得,父亲拜访的生物基地里蝴蝶翩飞、一片鸟语花香。 被洪水侵蚀的废墟正在有条不紊地重建,而那些肆意生长的植物也被勤劳的市民修剪成合适的形状,只是天气y沉沉的,让人感到烦躁。 “该走了。”齐笑言拍了拍她的肩。 这个接待处的确很特别。 齐笑言当然没能进去,因为此刻屋子里或坐或立的,都是nv人,而且是一丝不挂的nv人。 听到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坐在正中的男人抬起了头。他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空气中出现了一个投影。 陈莺她们报完信息后,登记表里出现了“通过审查”的字样,男人挥挥手,让她们去了里屋。 “惠纭,22岁。” “出生地?” “出生地?” 这时,男人身下的桌子里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嗯”。 瘦小而伛偻的男人就这样露着yjg、任凭jgye还滴着,走到了简纭面前:“不想说不要紧,这年头说假话的人太多了,我们早就习惯了。” 十分钟过去了,面部识别程序依然一无所获。浩瀚如海的数据库里,竟然没有简纭这个人。 她松了一口气。 他一把扯过简纭的头发,将她推进里间,扬声说道:“给我仔细检查,好好检查!” 等双手被缚上,戴着口罩的nv护士将冰冷的内窥镜伸进她的花x时,简纭终于意识到检查是什么。 这次,他那张si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别的东西。 几年前,简纭从很多男人脸上也看到过。 他伸出他那双粗糙、长满了茧子的手,像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一寸一寸地抚0着简纭ch11u0的身t。 不,不能哭。 “别咬舌头!”男人捏住她的脸,“怎么,不愿意?我告诉你,从来都只有nv人跪t1an我!你这样的我见了多了,等过两天,你们都会像狗一样爬着来求我c!” “你说什么?” 简纭不怕疼,她宁可自己疼着。 浮浮沉沉间,她听到鞭子在空中嗡嗡嗡振动,听到外间nv人对她们的小声议论,听到小鹃ch0uch0u搭搭在哭泣,听到齐笑言在走廊里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听到了一阵整齐的、似曾相识的脚步声。 察觉到她神se的变化,男人以为她想通了,狞笑了一声,手开始向下0去。 简纭的心却沉了下去。 为首的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军人。他环视一圈,掏出手帕,开始不紧不慢地擦枪。 他指了指伤痕累累的简纭:“这批nv人,将军反复强调过不能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王医生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一声枪响——他的额头多了一个血洞。 为首的男人放下枪:“沈宴,跟这种人废什么话。” 走到门口,那男人停下来,微微侧过脸,对已经吓瘫了的nv护士吩咐道:“打扫一下,给这些nv人穿上衣服,一会带她们去晚宴。” 简纭笑了:“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沉重的电子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一排军人端着枪对准了他们。齐笑言想跟着进去,先前那个司机却拦住了他。 简纭盯牢他:“你拿着东西走吧,记住我们的约定。” 而让她变化的始作俑者,他也是其中之一。 隐蔽的树荫下,他背朝着简纭,快速掀起了衣服。 简纭倒x1了一口凉气。显而易见,跟宁迦南、蒲玉郎一样,他也“神化”了。 “收回你的虚情假意,我不需要。” “后面的g什么呢,跟上!”门口的军人拿枪指了指他们,催促道。 不知怎么的,齐笑言伸出手,他突然想要0一0她的脸。 —————— 通往宅邸的路很长,沿途都是工整又jg巧的园林景致,花园里有一处七彩的小喷泉,正旋转着喷着水。 夜幕降临,好戏开场。 偏厅里甚至还搭了一个戏台。 只听那nv角如泣如诉:“实指望孤鸿雁寄信传柬,实指望与平贵破镜重圆。” nv角着一身内衣,在台上作抹泪状,而那男角全身上下只余一顶颤颤巍巍的官帽。 兴许是这苦情场面见得多了,宾客们都兴致缺缺,有的人还打起了呼噜。 二楼只有一个包厢,门口戒备森严,里面应该坐着什么重要人物。 很快,台上的演员躬身退了下去。 她们跪趴在戏台之上。一阵风吹来,卷起缭乱的衣角,新鲜的r0utyu露还羞,宾客们浑浊的眼睛像着了火。 唤作白陇的,正是在古堡里装腔作势的白面人。 旁边一个长脸长鼻的男人接道:“也幸亏nv人多,不然怎么去跟他们换男人?让他们整天牛b哄哄,还不是要靠我们的nv人供养?” “袁总您这就不清楚了吧,实不相瞒,我费尽千辛万苦,寻觅来几个有趣的妞。只可惜,不知城主这次舍不舍得分给我们品尝一番。” 包厢内,薛昭正在跟人下棋。他的儿nv皆已成年,但他本人气度不凡、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30岁出头。 “不玩了,每次都输。” 这人的声音气韵内则,极为好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戏台。 楼梯前那军人走到台前,跟服务生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骆瓴目不斜视地说:“抬头。” 没想到袁非t型不雅,身手却是一流。他甩开大袍子轻轻一跃,便落在了陈莺面前。 说完,抱起陈莺三两步跳下台,直奔宅邸深处。 两个人凝望间,楼上一只红酒杯突然掉了下来,将珍贵的羊毛地毯染成了红se。待大家仰面看去时,栏杆处已经没了人影。 方才那些男人上台来挑人,看到简纭x前的伤口,都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白陇靠近这块不近人情的冰山,低声道:“这个nv人t质有点特殊,本来是想留给城主的,既然城主松了口,你就先试试呗。你都憋了好几年,不怕憋出毛病吗?哈哈哈哈。” 室内的空调有点凉,那neng藕般的手臂很快就起了一层j皮疙瘩。 骆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下马甲,罩在了她身上。 路过那喷泉池时,白陇已经幕天席地、畅快入巷,他从小鸥身t里抬起头,打趣道:“想不到骆瓴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惠青是春风和煦、温暖宜人的,而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却b惠青更像一个真正的军人。 不知为什么,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抱着她先是路过了花园,又绕过了弯曲幽深的小径。 领花和x标摩擦着简纭的脸,有些痒、又有些疼。骆瓴的心跳隔着薄薄的一层军服,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我不会动你。” 小楼只有两层高,远离了人声嘈杂。屋内装修jg致典雅,想是什么人的住处。 鬼使神差地,他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个nv人。 她身形单薄,身上又都是鞭痕,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她的神情平静,好像此处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其实这一章已经出现了几个 两三年前昼长夜短,人们耽于美梦,很多人几乎没有见过黑夜。 教堂位于城市绿洲的边缘,像是一座 待到东方既白,她满面尘土地回到金塔公寓时,总能遇到同样晚归的惠青。 但见到简纭时,他总会笑着说一句:“回来了。” 待她从回忆中醒转,骆瓴已经走远了。 至于是他还是别人,有区别吗? 那样屈辱地活着,倒不如si了。 思绪纷乱间,简纭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咔嚓。 来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翻遍了一楼的ch0u屉,骂了几句,又上了二楼。 简纭躲无可躲,攥紧了手铐的链条。 很快,两个人四目相对,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蒲玉郎?” 但很快,他看到了床上的手铐和她脚上的锁链:“这怎么回事?你怎么被抓这里来了?” 蒲玉郎一愣:“那怎么能一样?” 脚链应声而裂,手铐碎成了两截。 像被戳到了痛处一样,蒲玉郎握紧了拳头:“我现在能控制神力了,它们不会随便跑出来。” 夜se只在墙壁上投下一道清浅的光影,两条共生共存的长尾又晃动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只要一想到你,它们就会冒出来。”蒲玉郎将她推倒,捏住她作怪的小脚,“我对别人明明不这样的,族长说……” “我……我今天成年了。”蒲玉郎眼神黯了黯,“族长人很好,对我很好的。那次他只是太生气了。” “那些人算个p!我来找……一样东西。” “……” “你别这样看着我。”蒲玉郎的声音哑了几分,“再看我的尾巴就真的收不回去了。” 蒲玉郎撩开她的轻纱,目光变得re1a起来:“小爷我是要带你走的,但走之前,我想再做一次那晚的事……” 新鲜的鞭痕露了出来。伤痕尚未结痂,曾经那滑腻白皙的r竟是毫无完好之处。 “那人已经si了,我不疼了,你快带我走吧。这里的主人可能很快就回来了。” 简纭感觉到他的身t在那一瞬间突然变得僵y。 果然,他又绕回床边,轻轻放下她:“我现在要去确认一件很重要的事,我马上回来带你走,你等我!” 简纭颓然地目送蒲玉郎跑远,然后转过了身。 是什么样的异能,让她这个听觉无限敏感的人都察觉不到他的靠近? 这个男人身材异常高大,简纭只到他的腋下。他穿着一身宽袍,长相儒雅,倒像是古代的谦谦君子。 “你就是城主?” 迎着夜se,他g起了她的脸:“长得还不赖。” 听到她骂他“老男人”,薛昭一点儿也不生气:“你怎么会认为我要把你送给惠青?哦,我想起来了,你叫惠纭,你跟惠青是什么关系?” 她神情迷惘,仿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是说,天使都是送往s城的?” 说罢,他徒手撕开了她的纱裙。 薛昭已经低下头,就要hanzhu她的rujiang。 他抱起简纭,飞快地滚至一旁,但他的手臂还是被击中了。 “放开她。” “放开她。” “也不看看现在是谁的地盘,怎么,以后生意不做了?” 猜猜是谁和谁来啦? “姐夫!” “你是简纭?怪不得这些年找不到你。”薛昭也不理会直指他的枪口,在简纭耳旁亲密道,“你姐夫知道你成了人尽可夫的天使吗?” “小纭,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 她没有做梦, “鸟人”收起翅膀,举枪朝薛昭又走近了几步:“城主,您都一把年纪了,搂着个小姑娘不嫌害臊吗?我记得您最小的儿子也都20多岁了吧。” 说完,他身子猛地侧倒,重重地拍向墙角的按钮。 惠青趁乱抱起简纭,脱下外套,轻轻地盖住了遍t鳞伤的她。 nv孩窝在他怀里,眼泪簌簌而下,惠青0了0她的头发:“小丫头,你的头发长长了。” “我说惠司令怎么舍得用那些jg壮的男人跟我们换nv人,原来你们早就有了秘密武器。”薛昭彻底瘫在了墙边,有气无力地笑道,“苏少将,做鸟人可还习惯吗?” 薛昭哼了一声:“你们别得意太早。沈宴!” 那豹纹样的斑点,傍晚时分明还只盖住了他的腰部,现在已经扩散至整块背肌。 接着,齐笑言发现惠青正盯着他。 沈宴踩住齐笑言的脊背,从身上解下一个草包:“这头小豹子被抓的时候还护着这个包,不知道有什么特别的。” 裙上金se的丝线和大理石se的手表在黑暗中一闪而过,惠青面se一沉:“苏弛!” 谁知重逢这天,她竟一眼都没有看他。 也罢,pa0友而已。 不久前才目睹了苏弛的鸟人形态,薛昭对此一点也不意外:“据说这个小豹子变形之前只跟简纭上过床,我还听说,她治好了他那张碎玻璃脸?” “不过可惜的是,这样楚楚动人的nv人注定是人尽可夫的命。” 只听他不疾不徐地说道:“薛城主,两城的和平条约从今日起作废,下一次见,我希望是在战场上。” 简纭眼里还有泪,但她转过头来,无畏无惧地对上了骆瓴的眼睛。 骆瓴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某根弦似乎断掉了,一种陌生的情绪疯狂席卷而来,但军人的职业素养还是让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偏离了轨道,只来得及削断一缕长发,便被苏弛捏在了半空。 瞬息间,苏弛就张开了双翼,带着他们飞离了小楼。 薛昭打量着面前这个已经屈膝跪下的男人:“怜香惜玉,错过时机,自己去领罚吧。还有,这段时间你也休息休息,队里的事让沈宴顶上。” 在宅邸搜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半个多小时后,蒲玉郎又潜回了小楼。 他兴奋地绕到了床前。 蒲玉郎的嗅觉异于常人,很快的,他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与生俱来的警觉让他瞬间跳到了楼顶。 蒲玉郎趴在楼顶,浑身血ye瞬间冰冷——楼下那男人的脸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 啧啧啧,好多人恐怕都不知道未来的情敌在这里。 还有,城主不是男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