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秋的机械脊椎发出濒临解体的摩擦声,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十二节钛合金椎骨表面浮现出与青铜钟相同的星象蚀刻。
他咬碎第三颗阻隔剂胶囊,药液混合着牙龈渗出的血丝在羊水里晕染成发光的基因螺旋,咬碎胶囊的声音清脆响亮。
“东南象限四十五度,星轨交汇点在祭坛脐点!”嘶吼声震碎了漂浮在他眼前的记忆气泡,碎片里闪过第七卷新娘被活体缝合婚纱的画面,气泡破碎的声音如同玻璃破碎般清脆。
林骁的军靴陷在腔壁分泌的胶质层里,每一步都带起粘稠的拉丝,拉丝的声音黏腻而恶心。
他用手背擦去眼角渗出的量子纠缠光粒,那些属于妹妹林?的粒子在接触到生物粘膜时突然具象化成发光的掌纹,掌纹闪烁间,发出微弱的光芒。
“跟着虹膜投影走!”他对着手腕上具象化的地铁线路图怒吼,吼声在空间中回荡,第三节车厢的荧光标记突然爆发出灼热的温度,能感受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顾晚晴用手术刀划开防护服右臂,暴露出正在重组的基因链,划开时,发出轻微的切割声。
那些浮动的染色体在接触到羊水的瞬间,突然展开成三十年前的实验档案全息投影,展开时,仿佛有一阵轻微的气流涌动。
“方教授,看编号X
7的胚胎冷冻记录!”她的声线因激动而扭曲,三棱镜折射出的光谱正在羊水里构建出立体的基因树状图,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兴奋,“初代观测者的线粒体DNA嵌合了织影者的端粒酶!”
方砚秋的机械手指突然穿透自己的左胸,扯出半截正在晶体化的肋骨,扯出时,发出沉闷的撕裂声。
当染血的骨茬触碰到祭坛脐点的星轨刻痕时,整个腔体突然响起七重奏的管风琴轰鸣,轰鸣声宏大而庄严。
他破碎的镜片上倒映着双重记忆——1983年的基因编辑实验室里,穿白大褂的自己正将青铜罗盘碎片植入某个胚胎的颅骨;而此刻的时空羊水里,那块碎片正从他脖颈的透明化区域缓缓析出,碎片析出时,能感觉到一种轻微的震动。
“别碰记忆气泡!”林骁的警告迟了半秒。
顾晚晴的左手无意识地抚过某个正在重播第七卷血色婚礼的记忆团,医用橡胶手套瞬间融化成液态硅胶,融化时,发出滋滋的声音。
当裸露的指尖触碰到羊水的刹那,她突然看见自己三天前在实验室销毁的基因样本正在逆时重生,指尖触碰羊水时,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触感。
方砚秋的脊椎终于完成最后的星象蚀刻,十二组齿轮咬合形成的黄道带投影笼罩住祭坛脐点,齿轮咬合时,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吐着血沫将青铜罗盘碎片按进骨茬暴露的胸腔,机械心脏的搏动突然与整个腔体的脉动达成共振,心脏搏动的声音沉重而有力。
“林骁!第三节车厢的量子坐标!”嘶吼声震碎了三个正在靠近的记忆漩涡,漩涡破碎的声音如同风声呼啸。
林骁的军刀突然在地面刻出燃烧的轨道,那些属于第三卷地铁诡影的锈迹顺着刀锋蔓延成发光的导向线,刻划时,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当他将量子纠缠形成的车票插入腔壁时,整个生物腔体突然收缩成产道般的狭长隧道,收缩时,发出沉闷的挤压声。
妹妹林?的残影在隧道尽头举起半块破碎的车窗玻璃,玻璃裂纹恰好构成星轨计算公式的拓扑结构,玻璃在手中晃动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基因锁解除!”顾晚晴将三棱镜刺入自己异化的右臂,飞溅的羊水在她眼前重组成双螺旋阶梯,三棱镜刺入时,发出轻微的噗呲声。
当第七卷新娘的DNA链与初代观测者的基因图谱重叠时,悬浮在羊水里的星轨数据突然具象化成发光的脐带,重叠时,能感觉到一种轻微的电流通过。
“接住能量锚点!”她将正在量子化的手术刀掷向方砚秋,刀锋上凝结的羊水珠里封印着三十年前被抹除的实验日志,手术刀掷出时,带着呼呼的风声。
方砚秋的机械脊椎突然反向旋转,将星轨数据吸入齿轮缝隙,旋转时,发出嗡嗡的声音。
当他的虹膜分裂成第四重同心圆时,那些漂浮在羊水里的记忆气泡突然同时显现出青铜铸造场的熔炉场景,气泡显现时,仿佛有一阵光芒闪过。
“找到了!”染血的牙齿咬碎传送胶囊,初代观测者的基因坐标以烧伤疤痕的形式浮现在他胸口,“西南偏南年9月9日9时9分9秒!”咬碎胶囊时,发出清脆的声音。
整个腔体突然发生剧烈的宫缩反应,林骁抓住的导向线在挤压中迸发出地铁摩擦轨道的火花,火花迸射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