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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黑暗尽头的曙光
陈默将战术平板塞进防弹背心夹层时,冰凉的金属棱角正硌在锁骨处的旧伤疤上。
周小棠攥着他袖口的手指突然收紧,暴雨顺着仓库顶棚的裂缝浇在她发间,将叛逆的紫色挑染浸成深褐色的荆棘。
“你答应过要带我去迪士尼看烟火。”她咬破的唇瓣蹭在他领口,血迹在警徽边缘洇开细小的台风眼,“就像爸爸在我十岁生日——”
“这次换我送你星空投影仪。”陈默用枪管挑起少女颤抖的下巴,霓虹穿透废弃仓库的彩绘玻璃,在她瞳孔里折射出青铜面具的残影。
当他掰开她手指的瞬间,两枚量子加密锁在交错的掌纹间发出蜂鸣,那是周正阳临终前嵌进女儿项圈的保命装置。
防弹靴碾过积水的脚步声突然停滞。
陈默将周小棠推进生锈的集装箱夹缝,战术手电扫过布满弹孔的承重柱时,二十三条深浅不一的刮痕正与林雪病例卡上的自残记录完美重叠。
潮湿的霉味中混入一丝雪松香,那是许冰卧底期间最爱用的须后水味道。
“陈警官比预定时间早了四分钟。”阴影中传来金属摩擦声,像是手术刀划过解剖台,“看来林医生的脑皮层电击治疗很有效?”
陈默的拇指无声抵住扳机。
战术手电突然照向横梁,光束穿透飞舞的尘埃,映出神秘人风衣内侧闪烁的纳米机器人纹身——那正是赵医生白大褂下消失的蜂巢图案。
当对方抬起手腕遮挡强光时,表盘上的深海压强计正跳动着与匿名电话相同的生物电杂波。
“三年前湄公河打捞起的第四具浮尸,”陈默用枪口挑开对方风衣下摆,露出腰侧子弹贯穿伤,“许冰的尸检报告显示凶手惯用左手。”
神秘人低笑时喉结处的疤痕微微抽搐,那正是林雪催眠录像里第二人格出现时的应激反应。
他掀开风衣露出满背的器官交易纹身图,肾脏编号与周正阳卧底档案里的暗网密码逐一对映:“当你在重症监护室亲吻林雪的时候,她体内的纳米集群正在复制你的虹膜数据。”
陈默突然按住胸前的枪伤。
神秘人每说一个字,潜水服下的量子加密锁就灼烧一次旧伤,仿佛五年前那颗子弹正在时空回廊里反复贯穿他的心脏。
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震动,某种带着海底压力的低频声波震碎了顶棚的冰凌。
“林雪不是精神分裂。”神秘人掀开左臂皮肤,纳米机器人组成的台风眼图腾正在血管下游弋,“她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活体容器,二十年来承载着三百二十七个权贵的记忆晶片——直到她私自保留了周正阳的吊坠。”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战术平板在防弹背心下发出警报,周小棠的DNA图谱正与仓库地面的血渍产生量子纠缠。
当他摸向肋间的加密U盘时,神秘人突然扯开衬衫,心脏位置的青铜面具烙印还沾着林雪的口红印。
“现在猜猜看,”神秘人转动尾戒上的黑钻石,手术室的无影灯光突然穿透仓库天窗,“当你侄女在迪士尼看烟火时,她项圈里的反物质炸弹会不会比投影仪更绚烂?”
陈默的耳麦在此刻爆出刺耳鸣叫。
他听见周小棠在集装箱后跌倒的闷哼,战术平板的生物识别系统突然显示林雪的心跳停止——而重症监护室的监控画面里,本该昏迷的女人正用许冰的笔迹在呼吸机面罩上画出台风眼。
神秘人退向承重柱的脚步声带着深海实验室特有的回音。
当陈默扑过去时,对方风衣里飘落的医疗账单正显示着林雪的人工受孕记录,胚胎基因编码与周小棠项圈里的量子密钥呈现镜像对称。
“仔细听。”神秘人突然按住陈默扣扳机的手,两人交叠的掌纹在锈迹斑斑的钢板上灼出青烟,“你侄女子宫里的克隆胚胎,心跳声是不是很像海浪拍打潜水钟?”
仓库深处传来钢索断裂的巨响。
陈默在翻滚中嗅到熟悉的雪松香混着血腥味,那是许冰被割喉前喷在他警服上的剃须泡沫味道。
当他撞开坍塌的货架时,神秘人残留的体温正通过纳米机器人传递到战术手套,而周小棠的尖叫突然混入了林雪催眠录音里的《致爱丽丝》钢琴声。
防弹玻璃外的暴雨在此刻诡异地静止。
陈默摸向胸前加密锁的手指突然僵住,他看见自己映在血泊里的倒影——左眼虹膜正浮现出赵医生手术刀上的蜂巢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