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扯着冒烟的量子加密器狂笑出声,恐龙睡衣的尾巴在蒸汽中疯狂摆动,“天才!那些混蛋用你弟弟当活体标记,把密钥藏在…”
通风管轰然炸裂的巨响吞没了后半句话。
托马斯用机械臂将两人扑倒时,艾琳看见自己的血正沿着排水沟蛇形纹路,汇成发光的逆十字指向东南方——那里是自由女神像在暴雨中隐约浮现的轮廓。
(本章完)艾琳的指尖突然悬停在建筑图纸某处,医用腕表的冷光扫过泛黄纸面。
弟弟用紫色蜡笔涂抹的波浪线在潮湿空气里微微发胀,与地铁7号线蛇形隧道完美重叠。
“七年前万圣节……”她猛地扯开被血浸透的衣领,逆十字烙印正随着辐射值波动收缩,“所有献祭事故都发生在距离地铁站七百米半径内!”
查理沾着彩虹糖碎屑的手指突然僵住,恐龙睡衣帽兜里的全息投影仪自动调出近十年失踪案卷宗。
十二块屏幕同时亮起猩红色标记点,沿着7号线隧道形成完美的正弦曲线。
“天啊!”他踹开嗡嗡作响的主机箱,防毒面具镜片因急速运算蒙上白霜,“每七公里就有七具尸体呈现逆十字尸斑!”
托马斯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嘶鸣,二十年前的圣殿骑士徽章从领口滑出。
当徽章表面的拉丁铭文投影到布满水银手印的墙面,那些扭曲的婴儿掌纹突然开始自行重组。
“第七使徒的瘢痕……”他沾着圣水的手指抚过艾琳锁骨下的烙印,“他们用你的DNA当祭坛定位器!”
暴雨裹挟着地铁报站声穿透三层混凝土,查理突然将全息键盘拍进投影仪。
彩虹色数据流在空中炸开,纽约地下管网立体图呈现出血肉般的质感。
“看这个!”他扯着冒烟的量子加密器指向某条分支隧道,“七号线扩建时挖出的二战毒气室,正好对应圣玛格丽特医院停尸房坐标!”
艾琳的手术刀突然发出高频震颤,刀柄镶嵌的辐射检测芯片迸出火花。
她将沾血的刀刃插入主机USB接口,所有监控画面顿时铺满蠕动的希伯来文。
“不是毒气室……”医用腕表在她苍白手腕上勒出血痕,“那些混凝土夹层里浇筑着……天啊是婴儿的乳牙!”
地下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与查理敲击键盘的节奏逐渐同步。
当全息投影显示出第七使徒的恶魔学符号,托马斯机械臂上的圣水导管突然爆裂,淡金色液体在布满铁锈的地面蚀刻出曼哈顿地形图。
“有人正在改写地铁运行代码!”查理突然扯下防毒面具,露出左眼植入的义眼,虹膜纹路正是旋转的逆十字,“三十秒后会有七列满载乘客的列车在7号线交汇……”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火警警报吞没,所有屏幕弹出鲜红的7:00倒计时。
艾琳抓起弟弟的病历本按在渗水的墙面上。
卡通贴纸下的蜡笔印记在潮气中显影,组成七个重叠的罗马数字Ⅶ。
“用这个覆盖他们的数据流!”她撕下染血的图纸残片,托马斯立刻将圣殿骑士徽章按在查理的脑机接口上。
倒计时卡在时,全息投影突然爆出教堂彩窗般的棱镜。
查理恐龙睡衣背后的尾巴指示灯疯狂闪烁,十二块屏幕同时浮现1893年的医院手术记录。
“第七例剖腹产……”艾琳的医用腕表自动播放弟弟的哭声录音,“所有难产死亡的产妇都被……”
欢呼声还未出口,地下室突然被刺眼的探照灯贯穿。
承重墙外传来履带碾压碎石的轰鸣,十七个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正在热成像仪里闪烁。
查理抓起融化的彩虹糖罐砸向主机:“塞勒姆老太婆的打手!他们怎么找到……”
托马斯突然将机械臂插入配电箱,二十年前残留的圣水顺着电缆涌向通风口。
当第一枚催泪弹撞破玻璃的瞬间,艾琳看见自己滴落的鲜血在汞蒸气中悬浮,组成七个发光的希伯来文字符——那正是弟弟临终前在她掌心画过的图案。
“抓紧!”查理踹开伪装成配电柜的逃生舱门,恐龙睡衣的尾巴突然喷射出幽蓝火焰。
托马斯拽着艾琳跃入下水道的刹那,他们头顶传来混凝土坍塌的巨响,混着塞勒姆女士手下们非人类的嘶吼在雨夜回荡。
艾琳在腐臭的水流中摸到托马斯开裂的机械义肢,圣水与铁锈混合的液体正在侵蚀她的指缝。
当查理的全息投影仪在污水表面投射出倒计时残影,她看见七个青铜面具正在水面下无声浮现,每张面具的瞳孔位置都刻着细小的罗马数字——Ⅶ。喜欢幽魂暗影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