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的宁静持续了一会儿。
直到雨势渐缓,岑以禾才缓缓站起身,拍掉裙摆上的水珠,语气平稳:「你还不走吗?」
「我在等你啊。」刘耀文语气轻快,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愣住,像没料到这句话说得那麽顺口。
她侧过头,声音冷静如常:「我又没说要你等。」
他闻言,连忙补了一句:「我是说......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伞一把,走一起也b较省事。」
她抬眼看了他一会儿,没说什麽,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的小径上,伞下空间不算大,却自然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雨声在伞面上敲出均匀的节奏,偶尔有风吹过,伞会微微歪斜,他便默默挪了点角度,让伞偏向她一些。
整段路他没说话,她也安静地走着,脚步一致,像一场不需要讨论的配合。
走到分岔路时,她忽然轻声开口:「下次记得提醒我带伞。」
他微微一怔:「我?你平常不是不太搭理人吗?」
「我是不常搭理人,但又没说不能提醒。」语毕,她继续往前走了几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耀文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天空上没打算停歇的细雨,默默低声:「......所以我被授权了?」
「听到了,别嘟囔。」她侧头回了一句,手也顺势摆了摆,「不是你说是兄弟的吗?总不能连提醒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吧。」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没再回话,只快步跟了上去。
隔天清晨,岑以禾照常提早到教室。
不曾想,自己座位旁的刘耀文竟也提早到了,此时正歪在椅背上打瞌睡。
她没理会,照常放下书包喝着无糖绿茶。
过没多久,他迷迷糊糊睁眼,抬头看见她,想起什麽似地开口:「欸,我昨天有看天气预报,今早晴空万里,没雨,怎麽样?」
她头也不抬,只淡淡地回了句:「嗯。」
他见状,自顾自补了一句:「是不是该夸我有进步?气象小天才什麽的?」
她淡定地翻了页书,语气平静:「气象局需要人你快去报。」
他挠挠头,嘟囔:「你这人好难取悦。」
她抬眼瞥他一眼:「我没要你取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堵了一句,还是嘻嘻笑着:「nV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
岑以禾翻书的手顿了顿,终於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无波无澜:「动漫看太多,还是早餐没醒?」
刘耀文靠回椅背,一脸理直气壮:「两者皆是。」
她合上书本,似笑非笑地补了一句:「那你清醒的时候记得做数学讲义,老师昨天说你要补交。」
他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怎麽了!这世界的人都怎麽了!怎麽可以对清醒的人这麽残酷。」
「那你可以继续睡,梦里还可以躲作业。」
「可是梦里没有你提醒我啊。」他话一说完,自己就後悔地眯起眼,「欸不对,我是说──」
她已经起身走向讲桌,懒得纠正他,只抛下一句:「你还有一小时又二十分钟。」
中午的yAn光从百叶窗缝隙洒进教室,落在整齐划一的课桌上。
室内气氛安静了些,几个同学趴下补眠,有些还在咬笔做题。
岑以禾翻着习题集,桌边摆着那瓶标志X的无糖绿茶。她一笔一画写下运算过程,神情如常冷静。
同桌的刘耀文则半趴在桌面,咬着笔盖发呆,眼神游移在练习题与窗外间,毫无学习效率可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他动作神秘地抓起一张废纸,刷刷写下几个字後,熟练地r0u成一团,朝她的书桌抛了过去。
「啪。」纸团稳稳落在她正看的那一页中间。
她停笔,抬眼望他一眼,语气冷冷淡淡:「有事?」
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怎麽样,哥的掷准率百分之九十六,帅吧。」
她叹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抹清晰的弧度,似是刻意忍耐着心底即将溢出的怒气。
片刻,刘耀文指了指指团,示意她看纸团内的内容。
虽怒气未减,但她还是展开纸团,看了眼内容:「你在问题目?」
「对啊,刚刚怕打扰你,就低调一点。」他语气诚恳,动作却一副得逞样。
「低调一点是直接问我,不是空投我。」她将纸团放回他桌上,「我刚刚差点把笔S过去。」
他笑着接过纸团,乖乖坐正,补了一句:「同桌情谊长存,帮我解一题救一命。」
她没再回话,只拿出草稿纸,一边解一边淡淡说:「再一次,保证让你流落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心,下一次我会用正式公文格式递交申请表。」他说得像真的会做,还b了个鞠躬的手势。
两人一问一答间,那一题也就默默地解完了。
下午理化课上,老师正神采飞扬地讲解酸硷指示剂变化反应,板书写得满满当当。
刘耀文一脸茫然地盯着黑板,手里握着笔,却一个字都没写。
突然,老师话锋一转:「刘耀文,这题你来回答一下,PH在三到四之间的溶Ye是什麽X质?」
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旁边的岑以禾轻敲了下他的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