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站定脚跟，一脸困惑地问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我们为什么要躲着贺姑娘？” 尤其是谢观，什么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霍玄钰的回答有些自暴自弃。 怕他看到你就挪不开步，像我一样时时刻刻都想同你呆在一处。 私心太重，欲望缠身。 那些压抑到极致的恶念，他怎么说的出口呢？ 看吧，往往这种时候，在白辰单纯透亮的眼中，他能看见最不堪的自己。 小狐狸乖乖点头：“好吧，你说的有点道理。” 因此在外出时，观察人的外貌和口音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谢观心生疑惑，不自觉地多看了华丽的车厢几眼。 车厢前端坐的车夫没有穿蓑衣。这雨下了好一会了，按理说就算不穿蓑衣，也该寻个旁的东西挡下雨水。 只见那车夫面如磐石，一动不动，眼中神采俱失。 “贺宫正……” 倒在听雨楼的门前。 “死人了……真的死人了。” “你连少卿大人都不认识吗？” “那是谢观……大人吗？”白辰问道。 “谢观大人！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现在……这件事与他有关了。 “刚才看见两个背影有些眼熟，原来是你们。”谢观蹲着地上查看车夫的情况，因为淋着雨，鸦青的外袍变得湿濡，变深了色。 “死亡？” “我不是仵作，没办法做更精细的判断，从他身体的僵硬程度来看，至少在两个时辰前，他还是活着的。” “现在……”谢观若有所思地看向霍玄钰，“还请将军帮宫正大人一个忙。” 白辰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吓得一抖，不知何处而来的寒气，刺得他后背发麻。 他甩开霍玄钰，将手覆在车夫诡异的面容上。 他想到很久以前，在云外天随一众小仙瞻仰战神大人的英姿时，上冠的身上曾沾到过类似的气息。 可以吞噬仙者的魔气。 他是沾染了魔气，耗尽气血而死。 天雷作响，闪电刺得白辰眼花。 他逾矩了，不该在众目睽睽之下，透露天外之事。 天机不可泄露，白辰很早就说过。 “等我一下，一会我们再慢慢说。 ” 贺明川进入车厢已经有一刻钟的时间了。自家的车夫没了气，外面喧闹闹成这样，贺明川仍然不出来查看，甚至不发一言，车厢里安静得好像没有人进去过。 他察觉到的事，谢观自然早就察觉到了。因此才会有两人沉默着互相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