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在书架上还在做。 中途撞得太过,小床连续移动几下,她紧急拍拍他,示意换地方。 商忆摇头。浴室离隔壁那人更近。 她只嗯哼一声,小腿自发圈住腰身。掌心在他肩胛骨摸到新的汗意,臂展打开,拢住整个肩膀:“……动一动嘛。” 她不说,但潮湿目光暴露喜欢情绪。 咬得他亦喘息。左右扫视一眼,长臂随意清空书架一格,将人又抱到上面。 他一点都不贪恋慢慢来的韵律。 随后狠狠顶进去,进得深重,却只退一毫。重复插入撤出的频率极高,黏腻拍打声甚至快于女孩压抑过的低吟,指尖抓不住,只得陷进肩背。 她本来就近视,此时目光无限涣散不能聚焦,微张着唇,任由所有感官都向咬着他的地方生长。 海明威曾经说,和相爱之人做爱,有如仰头望见地平线。那在黑夜里,相爱的性是对心脏的间接使用,无声而炙热对谈。 他才发现,爱不是交换、舔舐或容纳,爱是进食。 不能说完全不难受,她毕竟不学舞蹈。但深度的战栗离奇地抚慰了深度同时具备的不适,她睁开眼睛,只剩迷蒙。 她的指尖拱出弧度。大手随之覆盖,用十指包容她的身体,只身下进出凶狠,力道达到今夜顶点。她已经发不出声,就要倒下。 她在想,如果这时她说出“i g”(我高潮了),是否能逼他笑场。 就是不满足。 最后哭着发出音节:“膝……膝盖。” 他这才同意缓一缓,单手把她提着,换自己坐在床沿,逼她下落:“动。” 落下时间只属于重新结合的过程。她只感觉身体的每一寸都已经为他打开,容纳时天经地义:“……你动,你动……” 她是乐意的。双手掐着他肩膀,慢慢移动腰身和臀下,用自己的感官去套弄:“……嗯。” 她咬住唇,身体连着向坚实腹肌缩两下:“快了……” 她明明感觉到有些疼,内里却更剧烈地绞他:“……不行了。不行了。” “给我,”她双腕在他颈后扣紧,垂首和他对视,“你给我……嗯——” “……哥哥。”她的嗓音媚而柔,“哥哥……” 她又被抱起来,双足踩在书桌边沿,他在双膝之间,下颌绷紧,用近乎疯狂的耸动惩罚。 “老公,”开过一次口,第二次、第叁次,都变得容易,“老公……” 这一瞬间他模糊地想,同样是十四岁,如果有先知告诉他,他会在近而立之年时,一边拥有一个女人,一边迫切要她说爱他,他会认为这先知的水平绝对停留在“希特勒托生在玛雅文明”,而城邦标志是她丢过的一只洞洞鞋。 他这辈子,居然会这样要求一个女人。 “……我爱你。”她轻声说,忽然可以完整表达,“是坏孩子……十四岁,就想过这一天。” 最本能、最汹涌、最阴暗的受刺激感前所未有汹涌。现在如果有人声称进化论不过一场骗局,是上帝创造万物,他会同意。 为此他可以说服自己同意。 他低下头,听见心脏最终臣服时所发出的巨大回响。 世界有运转机关,被她抢走了。 腮帮子上还挂着泪珠,生理泪水流了太久,小小的脸庞泛红而委屈。初见就是这样,无助、微弱而绝望,一无所有,受尽欺负。 命运降临得太早,他一无所知。 她向他勾起唇角。 她的指尖从鼻梁往下,点过坚硬的锁骨、胸膛、肋骨、腹肌,直到圈住上方,向自己身体里送。 疼过头了。 原 食材他一律不会,还好有冻着的牛排。她眯了半个小时,体力恢复些许,起身推门:“……我也饿了。” 她穿着他的衬衣,脸庞是女人被爱到极致后独有的那种饱满荡漾,扣子却严谨系到底。 什么也没有。 他的手紧紧攥在流理台边缘。 他吃软不吃硬。一直如此。 门和墙壁之间有一个夹角。她被禁锢在这里,肩膀巧妙地关掉灯光。黑夜唤醒、滋生、助长所有,他重重、重重地插,凶狠接吻。 她分不清是被墙壁支撑,还是放任他在她身体里的部分成为支点。就像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谁征服了谁。 她的下颌在他掌心里,唇舌在他唇舌里,肌肤紧贴着肌肤,而性器最为抗拒分离。骨骼、血肉,她的灵魂,他的意识,都在今天这一场欢爱里彻底相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