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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一直吐槽，一直在抱怨沈云昭小气，服务态度不好，要是下次还这样就不在沈云昭这里买红菇了。
刚开始，沈云昭不想理会，谁知道她的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十几分钟过去，就她一个人在那儿巴拉巴拉地说。
沈云昭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说道，“妹子，要不你去别的地方买吧！”
那女子顿了一下，很不高兴地说道，“我去哪里买？这个时间就你家的红菇还没卖完，其他人的都卖完了……”
“喏，那里。”沈云昭指了指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伯。
这老伯也是卖红菇的，担子沉甸甸的，看起来应该还有不少。
“那个老伯的红菇应该还有很多。你去他家买吧！”
女子往沈云昭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伯。
她哼了一声，头扭回来，继续挑红菇。
沈云昭又道，“要不要我帮你把老伯叫过来？”
“你什么意思？”女子突然间发火，蹭一下站起来，指着沈云昭骂道，“这就是你的态度？”
沈云昭尽量用平和的声音说道，“妹子，既然你觉得我家的红菇贵，我的服务态度又不好，你干脆别买了。那老伯的红菇价格肯定更低，服务态度肯定更好。你买他的吧！”
“你，你……”女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眼睛瞪得老大，气鼓鼓的，双手插腰却说不出话来。
她狠狠瞪了沈云昭一眼，再次“哼”一声，又蹲下继续挑红菇。
沈云昭和程绍元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看到了无奈，不过毕竟是做生意的，也就没再怼人了。
范大爷可没那么多的顾忌，嘻嘻笑了起来。
“我说小姑娘，你可真逗！明明就看中了人家的红菇品质好，却又挑三拣四，一个劲地诋毁人家。何必呢！”
“既然喜欢人家的东西，态度好一点，你高兴卖家也高兴嘛！”
“做人嘛，不要那么别扭！别总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心胸要宽阔一点嘛！”
女子本来就很生气，听了范大爷的话更气，忍不住骂了一句，“关你屁事！”
“嘿，当然不关我的事了。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性子，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鸡蛋里头挑刺！”
范大爷来劲了，非要好好教训这小姑娘一顿。
他们虽然是小商贩，可也是有尊严的，凭什么被人骂？
范大爷就不惯着这种顾客！
范大爷还想要说什么，程绍元递给他一根烟，“叔，抽一口。”
“哟，是华子！”范大爷接过华子，在鼻子下闻了闻，大喜，“小程啊，你这华子不便宜吧？”
范大爷平时抽的都是那种非常便宜的烟，一包就几块钱，这烟一闻他就知道是好货。
“还行吧！一个亲戚送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嘿，这烟我见别人抽过，一包就要一百多。特别贵！你那朋友可以啊！”
范大爷跟程绍元聊起了烟，作为一个老烟枪，对各种烟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大多数烟他都略懂一点。
程绍元不抽烟，但是周围有不少同事抽，所以对这些也稍微了解一些，两人越说越投机。
女子见范大爷没再逮着自己骂，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心里认为自己不是怕了范大爷，而是跟这么大年纪的人吵架，万一人家有点什么病，犯病了怎么办？
因为范大爷，她挑红菇的速度都快了不少，没一会儿就挑够了30斤。
称好红菇，用篮子装好，女子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