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候滞留针带了很久,因为后期虽然不需要再消炎,但他的疼痛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候痛得实在受不了了,就会在普通盐水里给他兑一点镇定药物,比直接服用或注入止痛剂带来依赖性好得多。 新年第一天,宋悦词拉黑了凌越的微信。 凌越听完她的答案之后没再问什么。齐叔的车一到,凌越立刻上前替她拉开了车门。 宋悦词一边道谢一边接了过来。 雪下得大了点,路灯光下纷纷扬扬。宋悦词侧头看向凌越,他穿黑色高领毛衣,脸有一大半隐在暗处。车辆迅速向前行驶,路灯光一盏一盏迅速从他眉眼处跃过。他抬眼看向宋悦词,像绚丽的薄纱般的鱼尾轻触掌心。 看起来像是过早的新年祝福。 “我当时打了一长段,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会吓跑你,所以就又删掉了。现在没办法完全回忆起来了,但大概就是这样的内容。” 宋悦词还没说什么,开车的齐叔听到凌越这两段话后开了口,他轻咳了一声随后说道:“其实老先生说了,宋小姐要是不介意,要不就顺路去家里吃个饭?” 第六感 宋悦词虽然嗯了一声,但还是在门被推开时轻轻深呼吸了一下。凌越一边提醒她注意门槛, 一边四处指给她看。 雪已经在配套的圆椅圆桌上覆了一层,凌越经过时没忍住啧了一声,“不是特宝贝这盒棋子吗,下雪了都不收进去?” 气质脱俗, 一眼难忘。 她站在这里,跟满园的雪一般无暇。 傅姨:“老爷子说了, 谁也不许收,不然秦老啊又说他趁机挪棋, 说他赖皮。这么冷的天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菜都准备好了的。” 傅姨瞧宋悦词就是跟凌越一样虽然傲气但不摆架子的那类,也就不拘泥于那些客人第一次上门时的礼数了。她温温柔柔地拉了宋悦词的手,“走,快进去热乎乎地吃。” 傅姨:“你回自个家吃饭还得我带你啊?” 宋悦词听见动静回头,屋内暖光正落在凌越身上。她有过许多个时刻不知道应该如何具体描述凌越这个人,他有太多面,但每一面,他似乎都站在暖光里。 等前面带路的傅姨推开餐厅的移门,宋悦词一颗紧张的心彻底落了回去。看起来并不是平时正儿八经聚会宴客的餐厅,更像就是凌越爷爷说的那样:顺路回家来吃个饭。 傅姨让他们慢慢吃,吃完了还有水果和炖盅,等过一个小时再送过来。随后就退出去,并关上了移门。 凌越:“知道啊,我家老爷子不是我说,真是最开明的了,他说吃饭,那就是怕你路上待了那么久饿了,他哪会让你这么匆忙的来见他。肯定知道我舍不得,也知道你会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