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选择自救有什么问题。” “你和席止……和好了么?”凌越问道。 凌越:“跟她没关系。” 但宋悦词,必然会拒绝。 他今天回到云安墅已经很晚,没想到美惠姨会在门口等他。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时间宋悦词应该已经回她外婆家了。新年快到了,她提前回去了。 凌越:“美惠姨,有事吗?” 凌越迟疑了两秒,“没有。” 凌越:“什么一个人?” “你不知道哦,这个小孩真的,她来这里上学以后,有一次国庆没回去,我想着给她送点菜来,结果来了发现没人。打电话才知道她高烧,自己在医院挂水。我问她在哪个医院,她说她过会就回来了。” 那段时间面对突然变得翻天覆地的家,宋悦词很长一段头总是因为长时间的压力和压抑剧烈疼痛着。即使这样,也没有过放弃的想法。即使自己一个人去艺考,没有任何人陪伴,拖着行李箱独自一个人去面对未知的一切,也没有想过放弃。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什么怕着怕着就不怕了,那应该就是习惯了,习惯自己面对的次数多了,对一切就都麻木了。 凌越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后连球拍都还没放下转身就跑。 宋悦词外婆家的地址凌越有印象,她在席止那填过地址给她外婆寄点心。 离零点还有5分钟,宋悦词接到了凌越的电话。她是意外的,互不打扰也互不妥协的冷战突然被打断。 “还没。” 私房的排列没有规律。 宋悦词一时没听明白他这句话,“你说什么?” 宋悦词反应过来了,她立刻推开窗向下张望。这里住着的大多是老年人,没什么夜生活,尤其是冬天,天一黑基本就没什么声响了。就算是快新年,也一点不热闹。 宋悦词并没有马上喊他,凌越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他说:“宋悦词,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真的一个人捱了那么久,我总觉得不可能有人连本能都可以违背,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求救。我甚至责怪你。 宋悦词盯住他脚下的那片月光,“凌越。” 他们之间不知道如何解开的死结好像在这一刻,彻底瓦解。 宋悦词看着他在路灯下带笑的脸,沉默了一会后也回了一句,“对不起,让你和宋涛担心了。” 凌越啧了一声,“提什么宋涛啊?能不能不提宋涛?” 凌越:“嗯,明天就没时间了,所以只好现在来了。”一阵寒风吹过,他冲宋悦词做了个关窗的动作,“关窗吧,别感冒。东西给你放门口,你过会下来拿,别有负担,是我太凶了我应该来赔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