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把宋悦词摘得干干净净。 凌越:“这地方我虽然出了钱,但明面上的老板还是宋涛,你在他的地盘大放厥词,还要扯上他嚼舌根,我不找你说不过去。” 凌越:“以后别来了,宋涛也不是你朋友了,否则我只能直接找你爷爷了。” 他一走,宋涛就心事重重地凑了上来,“凌越,要不我们……再问问?虽然我也觉得仙女不可能是那样的人,但是吧……” 他昨天吃饭临走的时候无意瞥到拎回去的食篮,就装那一种的格子里只剩下一块,别的要么还是完整四块,要么还剩两三块。 凌越:“我也没那么了解宋悦词,但我知道一点,如果我怀疑她或者有一点犹豫,我就不可能有了解她的一天了。” 凌越的喜欢太拿得出手,200的行动力,不试探、不犹豫、也不怀疑。大方拿出去就没想过要收回,甚至从不需要有回应,什么结果都不重要,什么后果他都承担。 宋悦词还愿还得不太顺利,否则她应该不会碰到不想遇到的人。对方笑眯眯的,先对她说有缘,又对她说:“只是去跳个舞,您父亲把您夸得太厉害了,真就让人想亲眼见见。” 对方见她不为所动,“你父亲没有同您说吧,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为自己,也得为你父亲考虑考虑不是?” 金身佛像,慈眉善目。仿佛第一次显灵,听见了她所有的烦躁不安。 对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没一会就认出了他那张脸,又看一眼宋悦词,仿佛早已习惯凌越出现在她身边。这么一来,其中关系难免让人难猜,于是赶紧堆了笑,“误会,误会。” 现在这么一看,只怕对她动心思的那位都得遭殃。 谁都知道凌家这位独孙,虽然暂时没有要接管家业的打算,但个人履历已经足够惊人。光是国际影响力,就不是常人可及。不过也因他有自己追求的事,所以在权贵圈里不常露面。 “我问你话呢,听不懂?”凌越一张脸看起来无所谓到极点,讲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无所谓,“你替谁来请她的?叫他滚过来跟我说这只是个误会。” 黄钟毅上一刻还觉得自己今天这菩萨拜得值, 这一刻只觉得自己遇上杀神定然要受血光之灾。 凌家这位看起来就不好糊弄,根本不讲什么佛祖面前不可犯杀戒。坐在蒲团上一双长腿也不收敛,一双浅棕眸跃过宋悦词的肩头又看过来,不知道是有耐心还是没耐心,再次催促道:“挺难请啊?” “没事, 我不急,十安寺素斋味道不错茶也香, 我就在这等他来, 拜拜菩萨看看人心,什么年代了还要搞这么一套。”凌越站起身, 拍了拍并没有褶皱的衬衫,“电话是你打,还是我打?” 黄钟毅掂量了一下两边的份量, 高下立判, 挂着过于讨好的笑,“您稍等,我,我这就打, 立刻把人给您叫过来。”他还分神去看了眼凌越身边的宋悦词, 这位宋小姐一点反应也没有,背依旧挺得格外直, 依旧淡然如冰刻芙蓉。 但她也没制止,她仿佛,也早就想要跟人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