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你跟我说实话,宋悦词是不是来了?我明明看见她了,但是我都找过一遍了也没看到。” 宋涛头快炸了,“楼上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是觉得我们两个爹都太亲切了是吧?” 宋涛想不明白,这他妈一年多一次都碰不到宋悦词的人,是怎么在此刻成为了宋悦词雷达的呢?! 他当时还觉得凌越是不是有点夸张,宋悦词怎么看都是很能见大场面的人。 宋涛那会愣了一下,凌越很多种意义上来说,在男女关系方面都不太感兴趣,所以是相当不主动的那一类。 门还是被推开了,其他包厢都是12人大圆桌,只有这一个稍微小一些,是8人圆桌,但宋悦词和凌越依旧坐得像隔了马六甲海峡。 宋涛太久没有见过凌越这样的眼神了。 看完这一眼,凌越没事人似的转过了头,宋悦词刚刚转了一下圆盘,把龙虾肉正正好停在了他的面前。凌越用筷子夹了一块,慢条斯理地吃完才开了口,“有事?” 这种显然有主角的重要场合还要被迫成为主角,对于宋悦词来说是很讨厌的事。 白色挂脖裙,至简的款式,用一支纯黑的簪子盘了头发,她一双眼没有情绪也没有感情,像一汪触不到底的深泉。她话说得太平静,真就是无悲无喜的神女姿态。 闹剧是结束了,但宋悦词的情绪远没有之前轻松了。 她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夸张的层数和大小,顶端是两只天鹅,离得挺远的距离,也能看清翅膀上细致雕刻出的羽毛纹路。 宋悦词看向他,“吃。” 宾客散场,新郎新娘在酒店门口挨个送人,确实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也许两人之间并没有存在什么感情,但门当户对,利益缔结对他们来说更为重要。 但她心思一向细,虽然现在可以直接交到宋闻手里,但他身边还站着新婚妻子。不管她多大方多坦荡,这也不是一个足够得体周到的行为。 宋悦词点头,“我外公跟宋闻有些交情,是他要送给宋闻的东西。” 凌越在今天的满场宾客里也是身份最贵的那类,他送的东西不可能被怠慢。宋悦词把带着便签的盒子递了过去,凌越接过来后看她一眼,“宋悦词,你要不要自己留着?” “你外公留下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吧,你要是想留着,没必要送出去。” 她难得笑得真心,不是浮于表面的笑。像是往水池里投下的用来许愿的币,再也不是仅能泛起的一点涟漪,而是真切落下了。 凌越去放东西期间,宋涛正好过来问宋悦词需不需要叫车送她。 宋涛点头表示明白,转身走出两步后又重重叹了口气,不知道在说给谁听,或许又只是在说给他自己听,“反正我做不到我哥那样,还是凌越好啊,好羡慕凌越啊,婚姻自由,真爱至上!” 结果被回来的凌越听了个正着。 歌词里有夜风的歌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