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从小就是皮猴,被他老爹从小揍到大。他大哥从小学习没让人操过一点心,他一年读着三十万的私立学校,什么都学,就是不学习。 宋涛这些年的精英教育真的苦煞他也,好在他个性到哪都吃得开,在一堆二代三代里混得风生水起。而他大哥的日子显然就比他难得多,四处奔波,也到处碰钉。 两人重新回到凌越家,宋涛把自己砸进沙发喃喃道:“她还真是我家的恩人啊。我有今天的好日子都要感谢仙女外公啊。”随后又反应过来,他看向凌越,“你怎么知道的?” 宋涛:“好啊,有秘密了,你对我有秘密了。” 宋涛想想也是,云安墅地段价值是没得说,各项规格在那放着,但毕竟也是老楼盘了,按照凌越的风格,那种简洁至上的大平层才最适合他。 凌越:“嗯。他老人家觉得文化大家住过的房子,再怎么也能连带着熏陶熏陶我。” 那张没送出去的请柬跟凌越的放在一起,就静静地躺在他的网球包旁边。 用过晚饭,宋悦词正修剪挂着的一株吊兰,很快一声闷雷降下。 在厨房收拾的美惠姨立刻喊道:“小词啊,断电了,你别乱动,小心磕着碰着。” 美惠姨把家里不需要插电源的小灯都亮起,还给她点了个漂亮的烛台。 等美惠姨泡了安神茶坐在她对面,宋悦词摩挲了一下温暖的杯壁,还是开了口:“美惠姨,你为什么……对凌越不一样啊?” 宋悦词没说话,她看了眼扑到落地窗上的雨,大有浇透整座城市的架势。 就像那朵歪歪扭扭的白色花现在也还插在花瓶里。即使跟美惠姨精心准备的其他花待在一起格格不入,它也依旧在那里。 她没有说,还有很多的话,她都没有说。因为被打动或是感动,这样的话她没法坦率说出口,好像这样轻易有了情绪波动,就显得她软弱。 宋悦词盯着漆黑一片的外面,她不确定凌越是不是怕黑……至少那天在电梯里,凌越是恐惧的。凌越见过她恐惧到无法动弹的时候,就像她也见过他喉咙没有被外力捏住却难以呼吸的时候。 美惠姨显然被她的话惊到。宋悦词从玄关长柜里抽出一把伞。她做什么都有分寸,也有道理,美惠姨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外面雨大,你小心一点啊。” 风大雨大,手里的伞撑了跟没撑一样。宋悦词第一次站在凌越家门口,她用力拍了两下门喊道:“凌越!” 她只能更用力地拍门,“凌越!” 又一道闷雷炸开,门开了。过于昏暗的环境,只有宋悦词手里的手电散着光。 又一道闪电劈下,短暂地照亮了彼此的脸,眸光相触。 没事就行。毕竟孤独地陷在黑暗里的时候,虽然是可以熬过来,但那种深刻的痛苦……一个人还是太辛苦了。 她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灯突然就亮了。凌越家里暖色调的光立刻大片延伸出来,靠在门框边上的人看向她手里拿着的伞突然眼神就变了。 即使宋悦词什么也没说,他也明白了。